雨幕遮蓋住他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梅書聽到了起鍋的聲音。
“掌櫃的,再要一盒綠豆糕。”
“好嘞!姑娘稍等。”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呢?
梅書盯著淅淅瀝瀝的雨幕思考,這雨是越下越大了。
等拿到東西距離她進來已經過去小半個時辰了。
“多謝。”梅書付了錢將東西提在手裡,撐起傘一步踏進雨裡。
這雨有越下越大的趨勢,怕是大慧寺那邊也要停工,梅書便打算直接回府,誰知走到一半的時候衣衫濕了大半,隻得就近進了一間成衣店。
困在裡麵的姑娘不在少數,夏日就是這樣,晴雨不定。
大雨傾盆誰都走不了,便安了心在裡麵逛著。
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八卦,梅書買了件成衣換上,走出來時各位姑娘家已經聊開了。
聊得最多的當然還是現下最熱門的——謝清瑜和薑閱告吹的婚事。
說起這個就不得不說武侯府和薑府的恩怨。
這些事與謝府息息相關,梅書自然是知道的,她坐在一旁聽著並不插話。
戚從戎的死她也很惋惜,但這件事謝清月也摻雜在其中,她就不得不懷疑這件事的真實程度了。
梅書並不是對謝清月盲目信任,而是她總覺得,有謝清月在的情況下出不了事。
謝清月勇闖戶部的事情讓她對謝清月有了深層次的認識,也就是這一點認識導致她確定,在這種時刻,謝清月絕對絕對不會邀請戚從戎出城。
若是邀請了,那其中必有詐。
很快,話題又從這裡轉移到了劉將軍家的風流事上,桃色新聞素來吸引人;之後便不知不覺的說起了三個月前開始失蹤的丫鬟的事情。
梅書拿著舊衣服的手一緊。
小姐出手了?!
這是梅書的第一反應。
隨同謝清月在福來居見到清微,她就猜到福來居亦是與周衡有關,後來打聽到福來居的掌櫃叫吳謙,聽過他說話便認定了他絕對和周衡關係匪淺;然後她就在謝府見到了福來居聲稱病重的舒儀。
再然後,她打聽到福來居那邊說舒儀得了急症走了。
若是再不明白謝清月在其中的作用,她就白長這麼大了。
但,她是如何做到讓周衡不往外傳遞消息的?
要知道但凡周衡這邊消息漏出去,大慧寺那邊必然風聲鶴唳,彆說建佛寺了,進出個螞蟻都要看出個公母。
還有吳謙,他與周衡同處上京,難道就沒有覺察到不對嗎?他怎麼也如此安靜?
她不在上京這幾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梅書有心回去問個清楚,但看著外麵傾盆的大雨又奇異的安靜了下來。
不能問。
什麼都不知道最好,這樣麵對周衡的人時才能完美的避過窺視,大慧寺那邊同樣不能放鬆,那個一言看著貪財卻異常謹慎,套她的話不止一次兩次,她如今知道的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