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難得,武侯便同意了。
之後便有了提刀入薑府的事情,做戲做全套,自然不能留下破綻。
此事除了還活著的戚從戎,需要製作假死藥的江籬,臨時起意製定計劃的謝清月,送人回來的聞瀾之,武侯和陛下之外,便沒有其他人了。
戚從戎下葬之後,武侯一直稱病不出,眾人一直在觀望。
三月十一,謝府的人帶著之前薑府送去的納彩等禮品去薑府退婚。
在刑部衙門的薑閱得了消息往回趕,愣是叫人將這些又送了回去,也不管謝府的人要不要,直接堆在了謝府門口,他就收在門口等著,哪裡都不肯去。
眾人見薑閱如此一個個都暗恨謝清瑜怎麼那麼好的運氣遇上個這樣癡情的人。
最後還是請薑閱進去,謝清瑜與他談了談之後,他才帶著東西離開。
但不是回薑府,而是去他和謝清瑜成親後要住的宅子。
宅子已經全部修好,裡麵的風格、景致都是按照謝清瑜的喜好弄的,花草遊魚皆有,這裡原本是要成為他的婚宅的。
他放出話來,這門婚事是謝家親口應允,退親是不可能退親的,若是謝家一日不同意,他便等一日,總有同意的一天。
這樣深情不悔的模樣可是羨煞了不少貴女,連一丁點嫉妒的心都升不起來了。
謝清月得了消息隻覺得
在意料之中。
當日在蘇城縣衙第一次見到薑閱就知他不是個循規蹈矩之人,後來接觸發現對謝清瑜的感情更是深厚,眼看到手的媳婦兒要丟,他自然是不會願意的。
謝清月才送走謝夫人。
之前忙著戚從戎的喪事,謝夫人無暇顧及這麼多,如今總算是塵埃落定,武侯也平複下來,她才有時間來安慰謝清月。
“父親心中悲痛,你多體諒些。”謝夫人自然知道這不是謝清月的錯,但站在武侯的立場,自然難免遷怒。
謝清月搖頭:“我懂。”
“也的確是我思慮不周,明知道小舅舅身邊危險重重,卻還要邀請他去那麼遠的地方,若沒有去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都是我的錯。”
謝夫人又忙著安慰,母女倆說了好一會話才分開,謝夫人一臉疲憊的走了,比之謝清月的臉色亦沒好幾分。
“母親這幾日也是辛苦。”良妃娘娘雖說得了聖令,但也不能時刻待在武侯府,謝夫人則是自戚從戎出事便親力親為,這些時日都沒怎麼休息好,加上她年紀大了,如何受得住這些勞累,還要照顧他們這些小輩。
南星道:“咱們的藥材積攢了許多,不如給夫人熬點藥膳吧。”
“行。”總能有些幫助的。
謝清月忽然想到了什麼,問:“瀾之的藥是不是該到時間了?”
那次給是八月初,如今都七個多月了。
按理說二月就該續了。
南星:“給大長公主府的藥
一直沒斷,應該也一直喝著呢。”
謝清月想了想,道:“今日晚了,明日去一趟頤安王府吧。”
南星不是很情願,謝清月這個樣子怎麼給聞瀾之造藥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