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的姑娘都是與二殿下見過的。
陛下激動了:“是誰家的姑娘?”
二殿下為難:“她身份不顯亦不知與兒臣是何意,不便多說。”
陛下明白了,嗯,還不如他外甥呢!
賢妃娘娘氣得很,她就說安排了幾個貴女都不滿意,原來是有喜歡的人,還不與她說,怎麼?怕她棒打鴛鴦?
岑家和林家麵上明顯有些失望,不過也非是一定要與二殿下結親,畢竟太子妃出自林家,林家的嫡長子又娶了薑家的嫡大姑娘,林家與秦家和薑家已均是姻親;而岑家的大姑娘則是嫁給了秦家的嫡長子
,總歸也是占了一頭的。
當今皇後娘娘出自秦家,育有兩子一女,太子殿下、大公主和七殿下;賢妃娘娘出自薑家,膝下隻有二殿下一人;良妃娘娘出自戚家,育有兩位殿下,三殿下與六殿下;淑妃娘娘則是出自鄧家,膝下隻有兩位公主殿下,排行第二和第四。
另外一個近幾年備受陛下寵愛的靈妃娘娘出自楊家,隻有一個貴子七殿下,甚得陛下喜愛。
如今大公主、二殿下和三殿下都到了議親的年紀,隻不過二殿下已然行過冠禮催的比較緊,大公主年方十八,也已經在相看了,原看上的戚家的戚從戎,但戚從戎誌在保家衛國,常年待在北疆,今年回來又是帶了一身的傷,後來遇了險還險些喪了命,江禦醫都說身子弱的一陣風都能吹跑。
皇後娘娘怕大公主跟著提心吊膽的受罪,又怕戚從戎命不久矣,便一直在猶豫。
今日戚從戎也來了。
與上京養尊處優的世家子不同,他身上帶著一股瀟灑的豪氣和灑脫,端正的眉眼愣是被他的氣質襯的英氣斐然。
大公主也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戚從戎,被他身上那股自由之氣所吸引。
皇家的宴會來的都是青年才俊世家貴女,要說沒有幾分相看的心思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家中有適齡孩子的,更是需要抓住每一次接觸的機會挑挑揀揀。
陛下也是這個意思,他幾個兒子女兒也都到年齡了,此時時機
正好。
又看了一場表演,飲了酒同慶之後,便識趣的起身走了,免得他在此處影響孩子們發揮。
皇後娘娘等人自然也是這個想法,一前一後都走的差不多了,倒是大長公主殿下,穩穩當當的坐在那,搞得大臣們都不敢妄動。
經曆過之前大長公主殿下提劍上朝事件的,更是正襟危坐生怕惹怒了大長公主殿下。
她是等著謝清月放下筷子之後才起身的。
安慶扶著大長公主出來,笑著問:“殿下可要去尋陛下。”
除夕宴總歸是一家人團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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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寒風襲來,聞七和黃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假山石遮蔽的溫泉內卻覺不出冷意,隻縹緲的煙霧與溫泉內升騰起的水霧攪弄在一起,什麼都分不清了。
黃粱問聞七:“什麼味道?”
聞七下意識要去嗅,被黃粱一手握住口鼻:“彆聞!”
看這形勢定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黃粱用衣袖掩著口鼻稍稍挪了方向,他得確認謝致的位置。
換了方向之後黃粱不僅看到了謝致,還看到了桌椅旁燃著的香爐,青煙嫋嫋,這股香氣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素日裡清風朗月的二公子此刻臉色極為難看,眸子裡的溫潤不在,帶著股比這寒冬臘月還冰冷的涼意,他將手中的茶杯磕在石岩上打碎,撿起碎片握入手中,不消時鮮紅的血液便自掌心淌了出來。
而溫泉裡的人已經意亂神迷,壓根注意不到這
裡,他們仿佛喝醉了酒一般一臉享受,不知是誰先起的頭,伸手將一個跳舞的少女拉入水中,頓時水花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