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便隻能自己來了。
謝清月已經將自己的打算與南星說了,南星隻需要看情況反應就行,若是有出入也沒關係,她相信南星可以做好。
茶室裡燈火通明。
門被打開後聞七扛著人進來,將人放在軟椅上。
“你們聊,我先出去了。”
南星點頭,看著聞七帶上門出去,隔絕了外麵的冷風。
舒儀半靠在椅背上,臉色有些蒼白,南星伸手將一個暖爐放在她的腿上,拿起她的雙手虛虛的搭在上麵,而後就坐在對麵看著她。
舒儀身體漸漸暖和起來,睫毛微動就要醒來,刺目的燈光讓她下意識的抬手遮住眼睛,適應後才慢慢的睜開。
她看到了坐在對麵的南星。
“你是……”
南星笑著說:“我陪小姐去了福來居多次,倒是還從未告訴過你我的名字。”
舒儀疑惑,不明白為什麼她要將自己擄來。
“我叫南星。”
舒儀:“?!”
舒儀難得失態,一臉的不敢置信:“你說什麼?!”
南星見狀笑的越發懷念,道:“看來你還記得我。”
舒儀坐直了身子擰著眉懷疑:“你不是南星,你是如何
知道南星?你到底是什麼人?”
南星見她這樣警惕倒也是欣慰,若是隨意相信他人就不是舒儀了。
南星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臉,從右眼尾到嘴角的拿到疤痕已經消失不見了,也難怪舒儀不相信。
“這道疤的確是好了。”南星看向舒儀:“當年惹怒吳謙他說要將我打死,你暈倒後他的確也是這樣做的,在我還有一口氣時派人將我扔到了亂墳崗,是小姐救了我,為我請了最好的大夫,治好了我。”
“包括這道疤。”
舒儀還是不信:“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完全修複疤痕的東西?你冒充南星到底是什麼目的?”
南星倒是沒想到會卡在這裡。
不過很快便不再糾結了,她道:“你說過活著就有希望。”
舒儀定定的看著她。
“所以我來了。”
舒儀臉色緊繃,內心也在信與不信中掙紮。
“你那日不顧性命的救我,小姐說恩情一定要還,你真的想嫁給李從容嗎?”
舒儀臉色驟變,良久才啞著聲音問:“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南星挑了下眉,這一刻囂張的模樣與謝清月十分相似:“吳謙害我性命,你說我想乾什麼?”
舒儀:“你瘋了!”
“吳謙敢這樣做後麵必然站著大人物,你一個人怎麼可能鬥得過他?!”
舒儀在福來居待了多年,自然知道其中有多少齷齪,又牽扯了多少權貴,在她看來南星這樣做無異於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所以你都知道
什麼?”
舒儀:“你……”
舒儀氣惱,她不想再看著一個已經逃出生天的人再被拉入萬劫不複之地。
“我們做個交易,你告訴你知道的事情,我幫你離開上京,並且保證這輩子吳謙都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