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月喝了口茶潤了潤唇,好看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
“這個局果然籌謀已久。”
南星:“?”
謝清月卻不做解釋,而是問:“動手的人抓住了嗎?”
“抓到了,在刑部薑閱親自審,如今還沒有消息。”
謝清月點了點頭:“派人盯著秦艽和鄧文彥,小心不要被祖父的人發現。”
小舅舅被人算計至此,外祖如何會善罷甘休。
“是。”
申時,武侯府傳出風聲,小侯爺戚從戎被歹人所傷昏迷不醒,江禦醫嘔心瀝血才得以吊住一口氣,若是一月內醒不過來便是神仙難救。
因此武侯直接向北疆傳令要調一隊人馬進京,勢要將罪魁禍首揪出來以求公道,同時打馬進宮向陛下請罪。
私自調兵進京是大罪。
薑廷得知戚從戎出事的消息整個人都懵了,一路狂奔回武侯府被直接攔在了門外,失魂落魄的回了薑府,迎麵碰上自己父親江大,才把話說明白緊接著就是一頓愛的教育,然後揪著薑廷去見自己二弟,也就是薑家現任的家主。
薑二是個嚴謹且嚴肅的古板性格,對於他竟然娶了程彤茹且兩人婚後十分之和諧一度讓謝夫人不敢相信。
“武侯隻問了這些?”
薑廷鼻青臉腫的點頭,絲毫不敢造次。
薑二琢磨
了一下,看向自家大哥:“看好薑廷,這一個月不要出門了。”
薑大對於二弟當家主這事一點一件都沒有,他不喜動腦子還十分佛係,薑家好他就好,在誰手裡無所謂,對家主的話也是聽的。
薑二走了他問薑廷:“能做到嗎?”
薑廷含恨點頭。
薑大越過他將門關上:“我不信。”
“不如再打一頓吧。”
薑廷:“……”
薑閱不眠不休的審了一天一夜,什麼都沒問出來。
那夥人的身份也查實清楚了。
他們日常在郊區橫行霸道,那裡住的多是窮苦人家及外來務工人員,不敢惹事忍忍便過去了。
今年初開始他們陸續往裡西街附近移動,這裡住的多是來往商客,比郊區的人有錢,且也不願意輕易招惹是非,混混這種物種一旦惹上便是無休止的麻煩,沒幾個商人耗得過,就當是破財消災。
這群人便得了甜頭便常駐於此,附近的人不堪其擾也有報官的,但這種流氓地痞最多關幾日又放出來了壓根不能根治,久而久之便沒人管了。
據他們交代當日不過調戲了一個姑娘,便被一個人扭斷了手腕,附近有他們的人,聽到聲音衝過來便打了起來,本沒想要將人打死的,隻是教訓教訓,誰知後來又來了個姑娘,出手狠辣直接將他們手腳砍斷……
身份對上了,但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卻難以評判。
反正薑閱是不信的。
但無論怎麼審,他們的證詞都對
得上,叫熬了一夜的薑閱更是煩躁。
“去謝府。”
救了戚從戎的是謝家二姑娘,戚從戎昏迷不醒,至少還有另外一個當事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