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畢正要的睡下的謝清月忽然問
:“小四和小五怎麼樣了?”
“大夫來過了,說是無礙,已經歇下了。”
南星放下床幔理了理,道:“即便這次捉到了人鄧家也可以推說宅子荒廢已久全不知情,事實是那些看押孩童的人的確知道的不多,鄧家經營多年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出紕漏。”
謝清月看不清南星的表情,沉默著沒接話。
“不過也不算全無收獲,至少這幾個孩童救回來了。”?南星真心為他們高興。
“小姐歇息吧。”
“好。”
這場雨第二日依舊淅淅瀝瀝毫無停歇的打算。
謝夫人準備妥當的時候,武侯上門了。
武侯是個老當益壯的帥老頭,雖說是武將但也是名門望族自小四書五經也學的,學得如何不知道,但同一般的武夫不一樣,和謝老太爺非常投緣。日常也總是約著垂釣、跑馬、踏青之類,一點都不孤單。
“今日天氣不好,你又拖家帶口的不方便,我便自己來了。”總歸是團圓,在哪兒都一樣。
謝家兒女們一一見禮,一聲聲外祖叫的武侯心花怒放,手裡還抱著曾外孫不撒手,稀罕的不行。
“任成義的判處下來了,看在他多年未出差錯的份上隻奪了官位。”
謝夫人聞言道:“當是看了秦家的麵子。”
任家嫡長子任康在翰林院任職,發妻是秦家主母本家一個表妹的女兒,這沾親帶故的,刑部總要給幾分薄麵。
“倒也無妨。”謝夫人的目光落在和姐妹說話
的謝清瑜身上。
“日後橋歸橋路歸路便是。”
武侯便不再說什麼了,一會又偷偷的問:“薑家那小子是怎麼回事?他是不是對阿瑜賊心不死?”
謝夫人:“……”
“您說什麼?”
這事謝夫人還真不知道。
武侯像極了村口八卦的閒雜人士,悄咪咪的道:“當年阿瑜定親的消息傳回來時,我碰見他和徐禮吵架了,嘿,那小子眼睛都氣紅了,後來阿瑜真成親了,那傻不愣登的小子就進了刑部,這兩年名聲差的狗都嫌,更彆說有門當戶對的願意把姑娘嫁過去了。”
謝夫人挑眉,眸子裡流淌出幾分調侃:“我沒記錯的話,阿瑜定親時薑閱還未弱冠。”
武侯:“那可不,就因為此他原是準備弱冠禮之後直接上門提親的,不曾想憋的大招沒放出來就被截胡了。”
謝夫人一臉無語,這些年輕人到底怎麼想的?若真是有意不能先讓父母打個招呼嗎?就是不打招呼那不得讓喜歡的人知道嗎?觀謝清瑜的模樣,怕是到如今對於薑閱的心意還不知呢。
“茹彤怎麼生出這麼個兒子?”茹彤便是薑家的主母,謝夫人的手帕交,薑閱的母親。
程家並非世家,但也是書香門第,可程茹彤比謝夫人這個武將之女更加活潑好動,當年她倆就因為跑馬相識,七八歲的小姑娘還沒小馬駒高,為了爭一匹馬還打了一架,後來關係越來越好。
兩人也沒聊出個所以然,
隻是看情形薑閱的所作所為似乎都在暗指他對謝清瑜賊心不死,這不,得了消息就趁機跑到了蘇城,登堂入室不說還一路同行來上京。
“順其自然吧。”
“夫人,薑家送了拜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