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夫人氣急,不想謝夫人看著端莊雅致嘴巴也這般厲害,竟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聽聞王家商行今年要參與貢茶擇選,王夫人氣性這般大,不如多喝些降降火。”
王夫人猛然頓住,怒火衝天的臉色頓時收斂。
她平日囂張慣了一時刹不住,如今被指摘才想起來這位並不是普通的書香世家的夫人,而是三代帝師謝家的當家主母。
謝家桃李滿天下,官場中人不知凡幾,而這位主母,聽聞還是上京某位權貴的嫡親貴女。
往近了說,謝家的大姑娘兩年前嫁給了任知府的嫡次子,如今謝家與蘇城最大的官還是姻親。
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是一介商賈能夠招惹的。
王夫人也算能屈能伸,果斷認慫:“謝夫人說得對,都怪俊兒不知分寸我才氣急攻心說了不該說的話,您彆放在心上。”
謝夫人給她留了臉麵,隻是道:“王夫人客氣,隻日後相見不識最好不過。”
自十二年前謝府出了那等事,月琅閣的藥味就沒散過。
宋老先生歎著氣從裡麵出來,眉間儘是愁緒。
謝家人圍了一圈,麵上都是著急的神色。
宋老先生:“二姑娘胎裡帶弱還是要好好將養。”
十歲的四姑娘謝清蘭瞪眼:“你每次都這麼說,二姐身子也沒見有起色。”
沒人斥責,顯然也是這樣想的。
宋老先生心裡苦,他一輩子看過那麼多病症,就是沒見過這樣的。
弱是真的弱,
總感覺下一秒就要斷氣了,可這二姑娘就這麼病弱弱的活到了十八,沒見好也沒見更重,怪的很。
待人都散去,南星端著一盆清水進來。
謝清月睜著清亮的眼睛看著床幔,手肘支著床榻借著慣性遞出手臂,血淋淋的手帕捏在手裡。
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