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宮,天狼院。
在古星象學說之中,天狼星代表武力和侵略,人們對此深信不疑,也彰顯出隋康帝心中火熱的野望。
寓意神州之大,也將成為他的狩獵場。
隋康帝一身武服勁裝,手中握緊一柄造型霸道,鋒利無比的寶劍。
人,是大隋第一人。
劍,是大隋第一劍。
霎時,劍如遊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落葉紛崩。
劍術精深,不過如此。
隋康帝少年時就苦練武藝,劍術、射術、騎術等無一不精,及至壯年,更加刻苦。
戴權在一旁深感慶幸,有生之年能服侍此等雄主,實乃榮幸。
一名宮人這時來戴權身邊低聲稟報。
戴權聞言,神色不變,耐心等候至尊歇息。
隋康帝眼觀六路,劍勢一收,淡聲詢問:“何事?”
戴權道:“稟至尊,是忠順王爺來了。”
“宣。”
隋康帝少年時期過於低調,走動較少,與諸王關係實屬一般。
不過他對忠順王的感官很不錯,因為忠順王是個能辦事的人。
不多時,宮人引著忠順王來到天狼院。
忠順王躬身作揖:“臣弟拜見皇兄。”
“免禮。”
隋康帝歸劍入鞘,隨手接過戴權遞來的汗巾擦拭臉上汗水,看著忠順王,嘴角隨之揚起一抹和煦的笑容:“九弟,何事問朕?”
忠順王掃了眼四處侍立的宮人、侍衛。
隋康帝眼裡流露幾分疑惑,揮了揮手:“都退下。”
宮人、侍衛悄然退去。
隋康帝入坐涼亭,又朝忠順王招了招手,“過來坐。”
“謝皇兄。”忠順王拘謹入坐,欲言又止。
隋康帝見他神色糾結,沒好氣道:“猶猶豫豫的可不像我大隋親王,究竟何事?”
“這個…”
忠順王咬咬牙,低聲道:“皇兄可知,咱們有個侄女?”
“哪個侄女?”隋康帝先是困惑,但很快反應過來,愕然道:“你是說……大哥的孩子?”
前太子遺孤,他如何不知。
“正是。那孩子是大哥唯一留存於世的血脈。”忠順王一想到自己那未曾謀麵的侄女流落民間,心裡就憋屈難受。
“九弟究竟想說什麼?”隋康帝定定的看著他,一時也弄不清忠順王究竟何意。
忠順王硬著頭皮道:“臣弟想將她接回身邊撫養,如果可以,也想請皇兄公布她的身份,能讓她認祖歸宗,皇家骨血實不該流落民間。”
隋康帝聞言,頓感為難。
連上頭那位都沒反應,他也隻能佯裝不知情,如何還能將人接回來?
這不是讓人難堪嗎……
忠順王眼裡帶著哀求:“皇兄,此事可行嗎?”
隋康帝頭疼:“你覺著呢?朕是皇帝沒錯,但朕的真實情況,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才對。”…。。
人人都有不如意的事,他是一國之尊,糟心事隻會比尋常人更多,隻是內言不出、外言不入罷了。
忠順王雖早已猜曉了答案,但親耳聽見至尊婉拒,還是感到無比失落。
他也隻是試一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