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善弈者通盤無妙手。比起最後我們力挽狂瀾,保證每一件事儘善儘美不留紕漏才是真正的強大。”
景元的眼神逐漸堅定起來。
他看向鏡流,認真地傳達著自己的意誌。
“現在正是相同的局麵。我們要保證對呼雷的一擊必中,這才是目前的首要任務。”
“小師弟那邊,目前沒有一點線索。但他身懷賜福,艾利歐沒那麼容易得手,況且眼下惡魔潮肆虐,也足以幫我縮小範圍,而且十王司那邊……”
“咳咳,倒也不必這麼麻煩。”
突如其來的咳嗽聲打斷了景元的講話。
應星晃了晃手中的玉兆,臉上浮起張揚的笑意。
“誰說沒有一點線索?”
未等眾人開口,應星先一步將光幕共享展示了出來。
屏幕上,隻能看見潔白精致的天花板。
銀川、黑天鵝甚至澤爾裡斯的臉時不時地出現一瞬。
由於是仰視,顯得格外彆扭。
“自從這小子從扶桑樹歸來後,鑒於他三天兩頭就被丟到不知多少光年外的世界,十王司對他加大了監管力度。”
景元點了點頭。
“這件事我知道,可是這些是歸十王司直轄的,我本就打算找找太陰幫忙。”
應星輕輕“嗯”了一聲。
“所以說不必這麼麻煩,若是找他幫忙,裴黎失蹤的事情暴露在十王司的人眼裡,你們也會很麻煩吧。”
“所以跳過中間這些步驟,我黑入了他們的定位係統。現在,裴黎的位置我已經找到了。”
“啊?”
丹楓無語地看著他。
“十王司不在六禦之中,工造司的百冶大人擅自乾涉,不怕被彈劾嗎?”
應星兩手一攤,根本無所謂。
“所以我才搞不懂為何你們都懼怖那些無才無德之人的閒言碎語。彈劾?他若是能找到匠造技藝比我更精湛之人,這個百冶之位,我大可以讓給他。若我為害仙舟,背棄盟約,就是幽囚獄我也下得。”
他挑釁地看向丹楓。
“隻可惜,他們做不到,也找不到我的把柄。”
丹楓對上他的眼睛,認真地點了點頭。
“工造司……確實是個不錯的地方。”
應星沒聽懂丹楓的意思,但總覺得自己好像什麼地方輸人一籌似的。
鏡流看著光幕上的方位。
由於他們身處塔拉薩,位置也更為精準。
想來就是十王司,隻要觀測到裴黎尚且存在於塔拉薩,便不至於發現他的失蹤。
”師傅,既然位置已經找到,一切便都方便了。”
“對方有澤爾裡斯在,我們戰力再多也無甚作用。您且放心,我不會和他們正麵交鋒,一定帶著小師弟一同與你們會合。”
看著光幕上的那個位置,鏡流開口道。
“景元。我已知曉你的想法,雖然我仍舊覺得缺了些銳氣,但也不失為一條道路。”
她轉過身來,看著景元。
“騰驍將軍對你懷有期許,想來,也是因為這份‘失了銳意’的穩當與安定。”
她淺淺一笑。
英氣的眉宇此刻舒展開來,絕對的自信帶給她彆樣的風華。
“我說了,由你決定。你隻要知道,我一定會完成你交付的任務——無論是何等艱難的任務。”
景元也笑了。
作為弟子,他自然是最相信恩師這句話的意義。
“不過在此之前,我也確實需要龍尊大人幫我叫一個人。”
丹楓:“嗯?”
不知名的島嶼上。
在黑潮白浪波濤翻湧的大海之上,矗立著一座純白的高塔。
任由漆黑的風暴如何肆虐,這座純白的燈塔仍舊筆直地立在那小小的孤島之上。
“【神秘】的力量果真不講道理,沒有任何理論作為依據,僅僅憑借【我想】竟然就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黑天鵝漫步在素淨的長廊。
在她的背後,一位老者慢悠悠地坐在巨大的筆杖上飄過來。
“所以啊……請你們收著點自己的小心思。一旦認定自己【看破】了【謊言】,我們這唯一的避風港,可就要塌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