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覺得我有魅力嗎?”費利西亞女士試圖挽救局麵,她最後1次嘗試擺出性感的姿勢,咬住嘴唇以顯示她有多麼“受傷”。如果男人還不邀請她,那她可能就真的束手無策了。然而,正如她所預料的那樣,亞曆山大隻是微笑著請求道:“夫人,時間不早了。明天我們還有重要的1天,好好休息吧。”
亞曆山大並不是1個會輕易擁抱所有來找他的女人的男人。他已經解釋了費利西亞女士為何會穿著那樣來到這裡的原因,僅此而已。他不會再招待她更多了。此外,他認為在戰爭期間,人們應該被這些樂趣分散注意力。他打算遵循自己的信念,儘管他確實感到1陣遺憾,因為無法品嘗到如此美味的身體毫無防備地提供在自己麵前。尤其是那些乳白色的肌膚,讓他心動不已。然而,生活就是這樣,有得有失。
而對於菲莉西亞大人來說,聽到亞曆山大的話仿佛天塌下來1般。如果她現在離開亞曆山大的帳篷,如果早晨到來而他們的關係仍保持目前的形式,如果她不能給亞曆山大留下哪怕1個炎熱潮濕的夜晚的記憶,她知道她所有的計劃和努力都可能會化為泡影。她可能會失去統治塞薩利的機會,亞曆山大甚至可能不記得她,隻記得她是他眾多情婦或更糟糕的女仆之1的母親。早上與丈夫團聚後,她會回到平常的生活。然而,這根本就不是她所期望的生活,甚至可能會變得更糟。
若非有龐蒂克斯勳爵這位父親,或佩特裡諾這位情人的慷慨援助,費利西亞女士那奢華的生活方式恐將難以維係。對於未來的生活,她甚至不願去想象。她心中充滿了困惑與疑問:“我究竟犯了何錯?”她不禁反思,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那曾經引以為傲的魅力。
然而,就在她即將陷入這混亂的思緒之時,菲麗西亞女士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仿佛從渾濁的迷霧中掙脫出來。她似乎已經做出了某個決定。臉色瞬間變得僵硬,柔和誘人的5官仿佛被冰封,語氣也變得尖銳而堅定。她身穿那身華麗的衣裳,毫無畏懼地向亞曆山大走去。
“在我離開之前,大人,請問您打算讓誰來管理您的城市?是您,1個貴族,還是1個提比亞斯人?”她突然提出了1個與之前話題截然不同的問題,讓亞曆山大有些措手不及。在此之前,費利西亞女士對這1切並未表現出任何興趣。
“他對這座城市所做的1切與她有什麼關係?”亞曆山大心中自問。他本想大聲反駁,但出於文明與禮貌的考慮,他選擇了更為含蓄的回答:“也許吧。”他的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顯然不喜歡被人這樣質問。
然而,麵對這樣的目光,菲莉西亞女士卻毫無懼色。她咬緊牙關,1口氣快速說道:“那麼你會考慮讓我代替你統治這座城市嗎?我了解這個地方和這裡的人民。他們肯定會更容易接受像我這樣的提比亞斯人,而不是像您這樣的外來者,大人。”她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意圖,儘管這並非她所願。
費利西亞女士以驚人的速度說出了這些話,以至於在最初的幾分鐘裡,亞曆山大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聽錯了。但當震驚逐漸褪去,他的大腦開始意識到這位女士確實在提出1個他認為荒謬的要求時,他的心中湧起了1股安靜但熊熊的火焰。
他千辛萬苦才得到了這座城市,而這位無名小卒竟然敢如此大膽地要求從他手中奪走它。她甚至不屬於他的派係。他憤怒而難以置信地想著:“她是誰來決定我把這座城市的統治權交給誰?她怎麼敢問這個!”
在與費利西亞女士相處的幾天裡,亞曆山大發現她的互動方式異常聰明。這使得整件事情變得更加棘手。因此,有1段時間,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位女士的大膽要求。他是應該大笑1場,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1樣,還是應該立即把她從帳篷裡踢出去,或者乾脆斥責她竟然有膽量提出這樣的事情。
最終,他決定以嘲諷的口吻回應道:“這就是你拚命想和我上床的原因?為了成為我的情婦?你認為如果我認為你是1個好操蛋,你就能得到它嗎?”他的聲音充滿了嘲諷和譏笑。
費利西亞女士沒有立即回答,她的目光無畏地與亞曆山大的憤怒眼神相對抗。在無路可退的情況下,她決定采用這種直接而粗暴的方法,隻是問亞曆山大她想要什麼。而這個反應也在她的預料之中。如果她處於亞曆山大的位置,她可能也會有同樣的反應,甚至更糟。
於是,她用預言般的語氣回答道:“塞薩利人民對外國人,尤其是阿哈德尼亞人的厭惡確實很深。大人,即使您能征服塞薩利,您也會發現很難有效地統治這座城市。叛亂、騷亂或隻是微妙的破壞可能會持續數年,再加上來自王城的力量的進1步煽動,這1切都會讓守城成為你們持續頭疼的事情。”
“然而,若是由本地人統治,特彆是那些在城市中土生土長的提比亞斯人,哪怕隻是名義上的統治者,也能在很大程度上緩解這些困擾。”菲莉西亞大人的聲音此刻變得柔和而誘人,仿佛春風拂麵。
“那麼,你還能找到比我這個前任城主的女兒更合適的人選嗎?”她問道,眼神中透露出1絲自信與期待。
“我毫無疑問能夠協助大人有效地統治這座城市。”費莉西亞女士在亞曆山大的耳邊輕聲細語,她的聲音充滿了誘惑與承諾。
然而,亞曆山大並未立即回應。他的內心充滿了矛盾與掙紮。1方麵,他被費莉西亞提出的觀點所觸動,比如這座城市對他這位外來統治者的抵抗。毫無疑問,費莉西亞夫人是減少這種抵抗的最佳人選。畢竟,隨著龐蒂庫斯勳爵家族的覆滅,所有男性繼承人都已不在人世,而她成了這座城市中最為親近的親戚。
確實,讓本地人作為傀儡統治者是1種經過時間考驗的策略。例如,英國人便巧妙地運用這1策略,控製了世界4分之1的地區。這樣的曆史先例讓亞曆山大不得不承認其有效性。
然而,另1方麵,他對費莉西亞的動機和承諾也抱有深深的懷疑。她是否真的願意成為他的傀儡?還是她隻是在利用這個機會,企圖奪回她失去的權力和地位?
這些疑問在亞曆山大的腦海中盤旋,讓他難以作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