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霽月十分憤怒:“我問你話呢,你為什麼不答?”
李珂指著李柔說:“你這個屬下太不知趣,我替你教訓了她一頓。”
“來我的領地,打傷我的人,你這是想與我為敵呀。”
“這事可不怨我。”李珂辯解說:“從昨天到今天,我已經和她說了三遍,我找你有要事,她不僅不相信,還非說我是來找你提親的。這讓我怎麼忍?”
楊霽月反問:“難道不是嗎?”
李珂走到淩凝碧身旁,說:“我忘了給你介紹,這是我的夫人淩凝碧。這是我第四遍和你們說,我已經有娘子了,我不是來提親的。”
楊霽月也不相信:“你們男人都三妻四妾的,有了娘子就不想再娶二房嗎?”
淩凝碧目光呆滯地看著李珂。
李珂在心裡暗罵:南區分教的女人怎麼都這麼煩?
“楊護法,剛才你不是已經證明我是東區分教的護法了嗎?”
“誰說東區分教的護法就不能向我提親了?”
“我今天來真有正事。”
“那你快說啊!我剛才問你時你不答,現在又繞了這麼一大圈,何必呢?”
李珂不想再與楊霽月打嘴仗,就說:“我是為張立合與裴蕉兒的事情來的。你可以問李柔,我在紫陌城給她出過主意。”
楊霽月看向李柔。
李柔才把頭發上的水甩乾,把衣服理好,見眾人都看向她,才回過神來,說:“是啊,是啊。”
李珂問:“所以,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楊霽月麵帶愁容說:“第九分社和第十分社的事情已經困擾我七年了,我怎麼都處理不好,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李珂很鬱悶:這麼一件小事能困擾她七年?
“我覺得,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件事情都是你一手造成的,由你處理再好不過了。”
“他們鬨得不可開交,我去他們那裡,他們都老老實實的,等我一走,他們又開始亂來了。我總不能把駐地搬到紫陌城去,每天十二個時辰一刻不停地監視他們吧?”
淩凝碧說:“其實這是一個好主意。”
楊霽月瞥了淩凝碧一眼。淩凝碧心想:看來她是不想搬過去吧。
李珂察覺到了楊霽月的眼神,就沒有順著淩凝碧的話說,而是說:“據我所知,是第九分社先到的紫陌城,第十分社先拿到你的批示,可是為什麼你同意了第十分社之後又同意第九分社的請求呢?”
楊霽月解釋說:“第十分社的申請文書我是親自看的,也是我親自批複的。後來,第九分社上書時,我因一些事情有些心煩意亂,就讓當時的張助使代筆同意了。我沒想到第九分社的人也看中了紫陌城,而且張助使也不知道我已經同意讓第十分社的駐地設在紫陌城了。之後,張助使也沒向我報告這件事。直到幾個月後,第九分社和第十分社整出動靜,我才知道發生了這麼一檔子事。”
“那你當時是怎麼處理的?”
“我親自到紫陌城,讓他們都好好相處。他們兩個也握手言和,還當著我的麵發下毒誓。我也就信了。沒想到他們之後愈演愈烈,和我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我一過去,他們就安安分分的;我一離開,他們就針鋒相對。我覺得可能是我不適合處理這種事情吧,就派調解團去處理,結果還是事與願違。”
“你當時應該讓他們一個分社遷出紫陌城,這樣事情就解決了。”
“當時,我才剛當上南區分教的護法沒多久,由於我當年才24歲,南區分教的大部分人都不是真心服我,裴蕉兒和張立合當時還是比較聽我的話的,我不想得罪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以免讓我的處境更加艱難。還有,我已經同意他們將駐地設立在紫陌城,不能朝令夕改吧,如果被教中的有心人放大宣傳,那我的威信何在啊?”
李珂算是明白了,楊霽月說來說去還是不肯承認錯誤。隻要她不糾正自己的過錯,張立合和裴蕉兒就會認為楊霽月默許了他們的作為,就會變得更大膽大妄為。
李珂笑著對楊霽月說:“楊護法,告訴你一個事實,我才24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