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意濃在自我糾結中不可自拔。
既舍不得情人給她精神和身體上帶來的安撫,又覺得對婚姻的背叛有愧於心。
這種時而悔恨,又時而癲狂的感受,讓她陷入了無休止的內疚和偷情帶來的刺激中。
難怪說出軌的人很難和第三者分掉,隻不過是貪戀那種偷歡時,道德感和內心欲念的對抗所帶來的刺激,即使短暫美好,依然享受。
愛與不愛倒是其次,就是沉浸於那種鴉片一樣的快樂感覺中,越陷越深。
閨蜜溫情倒是不以為意。
“你呀,也不知道在糾結個什麼?你老公視你為無物,你玩你的,怎麼了?礙著他什麼事了?”
可是她依舊心有不安。“不是說即使不愛,哪個男人都不允許自己的老婆給他頭上帶點綠嗎?”
男人都是自私且獨占欲很強的動物,他們濫情可以,他的女人可不行。
“是,一般正常的男人,誰都受不了頭頂呼倫貝爾,可你老公是個正常人嗎?”平時有拿正眼瞧你?
這樣一分析,還真是。
他不愛她,娶她都是權宜之計,是被逼的。
受傷、無奈、不甘的,總是她。
“可我心裡還是不舒服。”她希望他在意,甚至希望他跳出來指責兩句,說明她們這段婚姻還有救。
可是人家根本就不屑,她已經走偏了,發現越來越回不去了。
“我說你就是太深情了,感情留幾分,深情會致命,懂嗎?”
懂又怎樣?還不是不甘心嘛,真是那麼看得透,早就選擇放手了。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她和葉正瀟是同一種人,都病得不輕。
電話進來了,是黃彥,在樓下等她。
溫情瞥了眼,“黃彥是吧,嘖嘖嘖,真是一刻都離不得啊,這麼甜蜜,我酸了。”
祁意濃哭笑不得。“你就彆笑話我了,我根本就不愛他。”要不是他有能駕馭女人的本事,她根本就不可能跟他繼續糾纏下去。
“行了,你就彆得了便宜還賣乖了,又合你心意,又會哄女人開心,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
真如此,也要當心是不是騙子。
下樓,黃彥立刻從駕駛室出來,拉開了車門。“親愛的,冷嗎?快進來,我給你買了熱乎乎的奶茶。”
溫情也拿過一杯,對他們揮了揮手。“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下次約吧。”
祁意濃接過奶茶,“不是讓你不要來的嗎?”
“那怎麼行,我一天都在想你,想著你吃了沒有,有沒有不開心,一夥兒我們去看場電影怎麼樣?”
影院裡,黃彥手裡拿著水,還有一桶爆米花。
“你知道我不吃這些垃圾食品的。”
“親愛的,這隻是看電影的儀式,吃不吃沒關係,重要的是氛圍,我不希望彆人有的,你沒有。”
祁意濃聽的是心花怒放,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幾句甜言蜜語,好過行動上的無數關懷。
要不怎麼那麼多殺豬盤,隔著屏幕都能屢屢成功?
在候場的休息廳裡,陳渺渺看到了祁意濃和情人的身影,倆人旁若無人的甜蜜膩歪著,著實有些紮眼。
“看什麼呢?”謝允諾拿著她的外套,隨著她的目光望去。
“誰呀,你認識?”
陳渺渺搖了搖頭,最好不認識,免得惹一身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