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正瀟隻靜靜的聽著她發泄,波瀾不驚。
“怎麼,連跟我吵架的yu望都沒有?在你眼裡,我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你冷得人心裡發慌,我後悔認識你,恨死你不知好歹的態度,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終於,捂著臉頰,她開始泣不成聲了。
他能感覺到她心裡的苦悶,他自己何嘗不是?夫妻雙方從來沒有一個人痛苦,另一個能獨善其身的說法。
隻要沒有解除關係,痛苦誰都不比誰少,即使分開了,還要持續痛苦一段時間。
直到自己想通。
他輕輕的將紙巾盒推了過去。“哭夠了嗎?哭完了回家好好睡一覺吧。”
明天起來,又是雞血滿滿的一天。
“我的事你少管。”
“好,你覺得好就好。”
終於摔門而出,世界清靜了。
夢一生。
齊峰笑得詭異。“我說你真的去許兆那兒了?他們怎麼樣?”
“挺好的,我吃了一嘴的狗糧,眼饞得很。”
那貨是甜蜜了,他卻還在苦海裡掙紮。
“說的我都羨慕了,他是幸福了,想不到生一場病卻能收獲自己想要的,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想起他做嬰兒座椅的模樣,忽然覺得那樣也沒什麼不好,隻要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即使生活平淡,也樂在其中。
“你說你悄無聲息的將你老婆給扔下,你也不想想她會善罷甘休嗎?你爸沒拿棒球棍揍你?”
揍也沒辦法,已經這樣了,在將他給揍死,唯一傳宗接代的機會也給扼殺了。
“祁意濃沒有一哭二鬨?”
不被愛的人沒有資格放肆,被愛的才有恃無恐,祁意濃當然知道自己在葉正瀟心目中的位置,即使她鬨,也不該太過火。
隻是這次覺得自己太憋屈了,心有不甘又無力改變,這不,她也正在另一邊卡座裡,和溫情還有堂妹一起喝悶酒呢。
“姐,彆喝了,再喝就把自己喝死了。”
“死了才好,死了我的墓誌銘上麵還是葉太太,他也得給我立個碑,承認我的身份。”
我去,就為了這個墓誌銘,還有為這事感到驕傲的?
祁意歡和溫情麵麵相覷。“你沒發燒吧?”
“姑奶奶我好著呢,發什麼燒啊,我越挫越勇,知道嗎?”她不好過,誰也彆想好過。
想甩了她和彆的女人好,除非她死了。
溫情接過她手裡的杯子。
“好了,彆喝了,借酒澆愁愁更愁,你呀,還不如就睜隻眼閉隻眼得了,反正你是正室的位置,誰能替代得了你呢。”
可她憋屈的點就在這裡,不是對方出軌有三,是他心裡住著彆人,即使沒愛上任何新鮮的麵孔,也不愛她,根本就不屑碰她。
讓她怎麼恨,怎麼打得對手滿地找牙?
“你們說,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回心轉意?”
葉正瀟看到了忽然坐到他對麵的祁意歡。
“姐夫,你也在這兒呢?我姐可在那邊一個人喝悶酒呢。”
葉正瀟看了眼那邊的方向。“一個人?你們不是人?”
“我們不是她想見到的人,要不要過去哄我姐兩句,保準她立刻撲倒你懷裡痛哭流涕。”
分分鐘帶回家,甜甜蜜蜜滾床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