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過去多久了,想不到在這兒遇到她的朋友,葉正瀟覺得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哦,我對不熟悉的陌生人,向來沒什麼印象。”
女人嫣然一笑。“我們不是陌生人,當初在顧貞的公寓,你倆不是挺甜蜜的嗎?”
葉正瀟瞬間皺起了眉。“這位女士,你今天是想表達什麼?”
那時候顧貞病重來休假,他為了將她穩住,說好陪她一段時間,倆人不是相互猜忌就是玩攻心計,何時甜蜜過?
“我沒彆的意思,我隻是想告訴你,顧貞死的時候,很想念你,你卻連她的電話都不接,你知道她有多傷心嗎?”
看來今天真是流年不利,遇到了個固執的神經了,和曾經的顧貞有得一拚。
“我看你是找錯人訴苦了,她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沒有義務替她收屍。”
彆說親人、戀人,他們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要不是她,他也不會被渺渺誤會,孩子也不會意外沒了,還害得陳渺渺這輩子都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如果說恨,他的恨又該從哪裡追根溯源,然後報複回去。
葉正瀟往門口的收銀台的方向走去,那女人推著購物車跟了出來。
“葉少,話不要說得這麼絕,你若是對她沒感情,當年怎麼會陪她來美國住了那麼久呢?你倆不是很好的嗎?”
現在人走茶涼,倒是撇的乾淨了。
“讓開,我沒閒工夫聽你胡說八道。”
葉正瀟趕到了許兆夫妻的身邊,
許兆:“這誰呀,你朋友?”
他搖了搖頭。
“你好,我是顧貞的朋友凱米,今天好巧遇到了葉少,很高興認識你們。”凱米伸出手。
許兆看了眼葉正瀟,“哦,我老婆在呢,不方便和陌生女人走得太近。”
彆說女人,母蚊子都得離得遠遠的,誰讓他之前是臭名昭著的紈絝呢?
凱米看了眼他身邊的簡潔,縮回了手。“許二少可真是個好老公的典範啊,難得。”
一句難得,讓簡潔冷了臉。她拉了拉許兆的胳膊。“走了,磨嘰什麼呀?”
凱米卻拉住了葉正瀟的衣袖。“葉少,你就不去顧貞的墓地看她一眼嗎?”
葉正瀟猛地一把甩開她的手。“多管閒事的下場,需要我提醒你嗎?”
“我隻是儘朋友的義務,我替她不值,她死都不瞑目,你知道嗎?”
葉正瀟大步的走出了超市的入口,許兆看到後麵那個女人還在不遠處跟著。
“怎麼著,需要將人處理了嗎?”
“彆搭理她,有病。”
他有多對不起陳渺渺,就有多恨顧貞,如果不是她屢次使壞挑釁,讓他左右搖擺不定,他們也不會浪費了那麼多時間,生生將她推到了謝允諾懷裡。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已經說不清誰對誰錯,但是舊事重提,就是在他結疤的傷口上重新撕裂一條口子,繼續往上麵撒鹽。
他氣鬱糾結,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