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
此時的許兆手臂已經被玻璃瓶紮的鮮血直流。
簡潔手忙腳亂,攙扶著他的時候都有些發抖。“我去開車,你忍一忍。”
“我沒事,死不了個人,彆怕。”
開口就是死不死的,特彆晦氣,簡潔忍住眼裡的淚。
一口氣將車開到了醫院,人被送進了急診室,她在外麵焦灼的徘徊。
剛剛那一下的確是把她嚇壞了,他才答應跟自己去治病,她們的關係才剛剛融洽一點。
就總是出現這樣那樣的詭異事情。難道說在她身邊的人,就沒有一個能幸福的嗎?
“喂,將她手裡的500萬也給我收回來,儘快把問題解決了。”給公司的法務部門打完電話,急診室裡的人也差不多好了。
“醫生,我朋友怎麼樣?”
“還好,沒有傷到筋骨,不影響以後的活動。好好養傷吧。”有驚無險,簡潔總算是鬆了口氣。
當她看到他手臂上全是血的時候,她都不敢想結果會是怎樣。
玻璃碎渣已經取了出來,傷口也包紮好了,許兆還難得的朝她笑了笑。
並試著舉起自己的右手。“看,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還笑得出來。簡潔無可奈何,“醫生說了沒事,你要好好的,都怪我,我沒想到會是這樣。”
當初不把房子給曉雯,是看她不順眼,可人家不乾了,自己沒拿到那麼多,就想來報複她。
此刻,她真想抓起渣爹好好教訓一頓,如果不是看在他是個病人的情況下。
病房的門被推開,許智風塵仆仆的進來了。“怎麼回事?誰乾的?”
“沒事,哥,就是一場誤會,已經包紮好了。”
許智看了眼簡潔,誤會會往人身上捅刀子?“你認識?”
“是,我爸的朋友,不過我已經追究責任了,人已經受到處罰了。”
“約會就約會,好好的怎麼就受傷了?許兆,你可不能一再的犯糊塗。”敢動許家的人,活得不耐煩了?
簡潔低頭默不作聲。
“哥,我都說了沒事了,這隻是意外。”
許智心下了然。“我不管你們怎麼玩,最好不要傷害身體,你現在已經是雪上加霜了,知道嗎?”
許兆輕輕拉了拉簡潔的手。“哥,我們想去山裡看看,聽說那邊有個醫生不錯。”
許智終是什麼都沒說,他能主動提出來去看病,是許家人所期望的。
父母在家擔心得每天睡不好,作為兄長他無能為力,現在隻有將希望寄托在簡潔身上了。
“你們一起?”
“是。”
沒問是什麼醫生,會不會道聽途說不靠譜,還不如直接去美國治療呢,這些話,許智統統咽下了。
現在不是糾結他該不該去,而是他願意走出房間,不一個人待著,就已經算是很大的進步了。
許家也沒有因為許兆受傷而為難簡潔,反倒是林默給她打了個電話。
語氣甚是輕鬆,大有誇讚她的意思。
“你婆婆她們沒追究許兆手受傷的事吧?”
“沒說什麼,許兆啊,他雖然手受傷了,吃的好睡得好,我公公婆婆她們自然開心,還說要去看病,你說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簡潔呼出一口氣,她都不敢上門去看看他的傷勢,人家也沒找上門來罵她,可她就是心虛,這事因她而起。
還是試著問了問。“他恢複的怎麼樣了?”
林默笑著道:“要不,你今天過來吃晚飯吧,我公婆她們出去了,就我和許智,你不是也想看看許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