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他哪裡不好了?”
唐恬恬看了眼病房的方向。“他生病了,要去美國治療。”
簡潔若有所思,有些不可思議。
“生病?還要去美國治。”莫非是什麼不好的病?
簡潔抓著外套的手,用力拽了拽,心裡開始七上八下的。
忽然害怕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簡潔,你還好吧?”
“啊?我,還好。”
“他身體出了點毛病,最近這幾天就準備要走了,你如果有時間可以去看看他。”
“我去看他?我以什麼身份呢?他們家都不待見我,我去了隻會讓大家尷尬。”
再說鄭墨這裡也離不了人,她去了算什麼?
“我不會去,我可不想去。”
唐恬恬起身,“那好吧,該說的我也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先走了。”
看著她往電梯的方向走去,電梯門很快就開了,簡潔腦子裡一片空白,飛也似的跑到了她身邊。
“告訴我,他究竟得了什麼病,嚴重嗎?”
唐恬恬歎息一聲。“是,肺癌。”
電梯的門關上了,她看著簡潔的臉由紅轉白,又從白轉青,她雙手開始搓著自己的麵頰,劉海都被弄亂了。
甚至焦慮的在原地轉了幾個圈。開始喃喃自語的苦笑。
“怎麼可能,你騙我的吧?忽然給我來這一出。”
“簡潔,你彆這樣,我有必要騙你嗎?我們去看他的時候,他說過不讓人告訴你,可是我想,如果你不知道,也許你會後悔的。”
“一定不是真的,他平時壯的跟頭牛死的,每天花天酒地,他那麼年輕,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怎麼可能?”
很多事情按常理都不可能,唐恬恬知道她一時難以接受。
如果她們倆相安無事,各自生活在自己的軌道裡,也許都挺好,可是現在,他病了,不好了。
也許沒多久......
她忽然抓住唐恬恬的胳膊,“你說這不是真的,對不對?這是誤診,一定是假的,不可能是真的,他這人就是個紈絝,一直在騙我,他看到我和鄭墨要和好了,所以想出這一招來。”
他就是故意的。
“簡潔,你冷靜一點。”
“我冷靜不了,這不是真的,這不可能是真的,你們一個個都騙我,我剛鬥垮了我爸他們,他就不想讓我好過了,我哪裡得罪他了,要這樣對我?”
她趴在閨蜜的肩上,情緒有些失控,痛哭流涕。
很想將自己受到的委屈和不忿統統發泄出來,最好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用麵對。
隻是她自己。
良久,唐恬恬拍了拍她的肩膀。“哭完了嗎?哭完了就坐下來休息一下吧。”
她一邊抽噎著,一邊折疊著手裡的紙巾。
“如果你不想去,就彆去了,你去了,他心裡該更不好受了,鄭墨這邊也是,你......”
“我知道,我心裡有數。”
送走了閨蜜,她回了房間,鄭墨看她眼睛紅紅的。“簡潔,你哭過了?韓太太說什麼了?”
“沒,沒有,我和她鬥了兩句嘴,我最近像小馬達一樣,見誰都想掐。”
鄭墨什麼都沒說,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從醫院出來,她走在馬路上,差點被人撞倒,那人還罵罵咧咧的:“有病呐,走路都不長眼睛,魂丟了?”
她連車都沒開,走到路口攔了一輛車,準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