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她管不了我,昨晚你在哪兒住的,我到處找你,發現你根本沒回家。”
許兆家睡的,她差點脫口而出,想了想,沒必要,已經夠糟糕了,何必再添一道傷?
他打開車門,簡潔上了車。
“你臉色不好,吃感冒藥了嗎?”
“已經好多了。”
“想去哪兒?我送你回家吧。”
車上,倆人一時無言。最近發生了太多事,讓他們也難以冷靜的坐下來好好聊聊。
橫亙在他們之間的,除了小梵和鄭母,也有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回到戴家後,鄭墨一直跟到房間,簡潔轉身,“你怎麼還沒走?”
“你不要這麼排斥我好嗎?我知道整件事都不是你的錯,小梵,還有我媽,她們對你有偏見,可是,我們能不能坐下來好好商量怎麼解決問題,而不是這樣逃避,好嗎?”
“那你說,該怎麼解決,談判嗎?你覺得她們是適合談判的人?”自己家人什麼德行不知道嗎?
高高在上、盛氣淩人,骨子裡就看不起她這樣的人。
就像許兆說的,對付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不用拳頭試試,怎麼能解決問題呢?
“我知道改變她們的態度很難,但我們總得努力一把,如果當初選擇另一種方式,現在也不用麵對這樣的結果。”
“夠了,把門帶上,慢走不送,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鄭墨未動,隻是注視著她的眼睛。
好一會兒,簡潔臉上都有些發燒了。
“看什麼呀?不認識我了?和你想象的不一樣了吧,我沒讓你跟著我呀,我們不是早就......”
話沒說完,就被人堵住了嘴唇。
鄭墨先是帶著懲罰,逐漸又變得輕柔的吻,簡潔一把推開。
“你走吧,就這樣吧,對你我都好。”反正回去跟你媽也要有個交代,她也不用再愁腸百結的麵對這些糟心事。
“又想趕我走,今天,我還真就不走了。”他耍賴的仰頭躺在床上,一會兒用手撐著頭,看她。
“隨便,如果你不怕我爸,一會兒回來收拾你的話。”
鄭墨終於起身,走到她身邊。“你就這麼討厭我,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我也不想這樣,現在我都自身難保,你跟我這樣的人在一起,對你的口碑都有影響。”
如果對方能接受賠償,那倒是可以有調解商量的餘地,可劉家不缺錢,要的就是她受到懲罰,她除了硬著脖子接受,還能怎麼辦?
“我不怕,我才不在乎這些虛名。”
“可我在乎。”連渣爹和戴嬌都厭棄她,看不慣她,何況是個沒有血緣的男朋友。
現在他不方便在這個節骨眼上提分手,那麼,這個惡人,就讓她來做好了。
“你走吧,讓我自己一個人待會兒。”
終於還是走了。
關上房門,換她躺下,仰頭望著天花板,眼角不自覺濕潤了。
哪有說分手,就真的一下子能收回所有的感情的?人的情感又不是水龍頭,隨時可以打開、關上。
任何一句違心傷人的話,說出去的同時,就像一把雙刃劍,傷他的時候也刺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