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讓王衍的爸跟小梵的母親溝通一下,他們是一家人,總比你溝通起來要強一點吧?”
“強個屁呀,都傷成這樣了,你們拿出誠意了嗎?反正我是沒臉了。”
簡潔自顧自的走了出去,鄭墨跟在身後。
車上,倆人一言未發。
良久,她問。“她傷得重嗎?”看樣子也不輕。
“牙齒打掉了一顆,手也骨折了。”至於豬頭臉,她自己也看到了。
當時,她有那麼暴力?
好像沒有吧?她隻顧著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就想給那丫頭一點教訓,一怒之下忘了停手。
“也許,我真有暴力傾向,害怕嗎?如果你覺得我變得都不認識了,分手吧。”
鄭墨一個急刹車,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簡潔,你能理智一點嗎?動不動就提分手,這個節骨眼上,我能拋下你嗎?”
她拉開車門。“是我拋棄你,可以了嗎?”她早受夠了。
對,她就是這樣一副死性不改的倔脾氣,不願意像強權低頭,不願意輕易妥協。
今天,也是被他們三個人架著裹挾過來,賠禮道歉。
這所謂的和解,還沒開口,人家就恨不得扇她,何苦來哉?
“你為什麼要拋棄我?告訴我,我們相處這麼久,你對我,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還是說遠不如曾經和許兆的那段刻骨銘心?
他不是不想問,而是不敢問。
人最怕的就是作比較,和同學比,和優秀的人比,和前任比,誰不怕作比較?
“我不想連累你。”既然沒辦法讓劉家撤訴,她就隻能斬斷後路,接受懲罰了。
“我不會受你連累,我隻想跟你共同進退,想分手,我不同意。”
她差點脫口而出:你是不是傻呀?
想想還是算了。
車窗外,深秋的天空,陽光不錯,雖然微風中帶著涼意,她不自覺的將自己的外套合攏。
他伸手摟過她的肩膀,“彆跟我犟啊,你再亂動信不信我乾點彆的。”
“......”
簡潔意到他臉上的落寞,曾經的他,也是意氣風發,一臉的瀟灑俊逸。
現在呢?
是她不好,將事情搞砸了。
到了這樣的地步。
“對不起,我沒想這樣。”
她忽然想,如果真的分了,她就能做到雲淡風輕的,一點都不傷感嗎?
“終於肯說句軟話了?”他輕輕的揪了把她的鼻子,改為輕輕的觸碰她的臉頰。
心也跟著柔然起來,這個像鷸蚌一樣的女孩,難得打開她的心扉,難得露出軟弱的一麵。
儘管堅強都是偽裝的。
他的手,忽然摸到了一片濕意。
“彆哭了,會過去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我們一起麵對。”
“如果我坐牢了,你會去探監嗎?”
“傻瓜,我才不去,我會立刻找個大美女,然後把你忘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