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她很想撥通姑媽的手機,好好討伐一番,可是然後呢?
戴嬌會承認才怪,再說王衍,沒有當眾抓住他在場的證據,他也不會承認。
他們有股份在身,還見不得她這點小成就,明裡暗裡使壞,非得把她逼走,趕儘殺絕才行?
簡潔失眠了,不知道是在車裡睡了一覺,還是心裡有事睡不著。
隔天到公司的時候,王衍甚至主動上前跟她打招呼。
“二姐,來的挺早的呀。”
簡潔待他走近,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巴掌過去了。
王衍被打蒙了。“你,乾嘛打我?”
“沒乾嘛,忽然就覺得手癢了,一大早活動活動筋骨。”
以後遇到她,最好繞路走,說不定手又癢了,心情不好了,又來幾下。
“你......欺人太甚,我去找舅舅。”
“去,趕緊去,誰不去誰是孫子。”
王衍氣呼呼的走了,她倒是甩了甩自己的手,按摩了一番。
“連累姐手都打疼了。”
原以為渣爹會來說兩句,戴坤破天荒的沒有來,隻不過招惹了戴嬌,簡潔沒讓她進門,對她退避三舍。
秘書將戴嬌攔在門口,她甩手就是一巴掌過去,打得秘書臉一歪。
“敢攔我,什麼東西。”
“戴副總,簡主管有事,真的不在。”
“不在,我也要進去,我倒要會會她,是怎樣目中無人的。”
她扇了王衍一巴掌,戴嬌將氣都撒在她秘書的身上了。
沒找到她的人,戴嬌氣呼呼的走了,臨走前,還將秘書桌上的東西都扔了一地。
就差把電腦砸了。
囂張的氣焰都傳到戴坤辦公室了。
渣爹怎麼息事寧人,怎麼做,她不想知道。
“手上的傷去財務部報銷吧,損壞了的東西,直接去後勤部申領。”
安撫了秘書一番,她就出門找人喝茶去了。
許兆看見疊的一塵不染的襯衫,“怎麼快就洗好了?我也沒說馬上就要啊,你要是留著時不時的睹物思人,也不是不可以。”
“洗好了,就該物歸原主,我不想欠你什麼。”
說的好像巴不得老死不相往來一樣。
許兆靠近她的臉龐幾分。
“你想乾嘛?”
“我能乾嘛?我隻是很想知道,你這人銅牆鐵壁的,總是把人往外推,生怕跟我有什麼牽扯,你就這麼討厭我?”
“我隻是不想大家難堪,畢竟我們身邊都有人了。”
“少給我來這套,誰呀?老子身邊有誰?是你身邊有人吧,怕鄭墨知道?”
簡潔不語,起身就要走。
許兆拉住她的胳膊。“你站住,說兩句就想逃,你能鎮定自若的麵對自己的感情嗎?”
“我有什麼不能麵對的,過眼雲煙的往事,沒必要總是記掛著。”
一句話徹底激怒了許二少,他冷笑著。“過眼雲煙?好,可真有你的,我特麼一天到晚心著不了地,你卻早已走出來了。”
難怪彆人說,最薄情的非女人莫屬,在你身上可真是驗證的徹底啊。
“隨便你怎麼說吧,我走了。”與其這樣糾纏不休,還不如相忘於江湖。
“等等,這衣服還沒洗乾淨呢,你就是這麼糊弄我的?”
她回頭,隻見他手裡拿著的襯衫,不知什麼時候染了小小的一點咖啡色的汙漬。
“不可能,我明明洗的很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