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話?事情已經這樣了,還能挽回什麼?”
簡潔走到父親跟前。
和他平靜對視著,不得不說,戴妮娜犀利跋扈的性格,更多的是像戴坤,隻有簡潔,無論是氣質還是性格,才是真的像亡妻簡明繡。
戴坤忽然怔住了。
“你,要乾什麼?”
“爸,我能乾什麼呀,我隻不過像換個窗簾而已,雖然已經於事無補,但這是媽在世的時候,我就想做而沒做的事,
現在隻不過來實現自己所想的而已,有問題嗎?”
戴坤眼裡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應該憤怒才對,應該嗬斥她不懂事,瞎折騰。
可是還沒開口,簡潔就毫不留情的回懟道:
“爸,我也是家裡的一份子,不會連換個窗簾的資格都沒有吧?”
戴坤愣了兩秒,“你想換就換吧,想怎麼折騰,隨你便。”
“嗬嗬,那是當然了,我媽都死了,你以為我還會顧及什麼嗎?也不知道午夜夢回之時,您有沒有夢見過她?
她對你說什麼了?是和你談戀愛之時明媚少女的模樣,還是形同枯槁,一副病容的樣子?你可曾後悔過,可曾害怕夢裡遇見她?”
戴坤一個激靈。“你,簡直胡說八道,有你這樣說自己父親的嗎?”
怎麼沒有?她一直都很想問問,這個渣爹的內心,麵對忽然死去的亡妻,真的就不曾有過半點愧疚之心?
幾十年的夫妻,最後還不如一個陌生人?
“你媽那是意外,誰都不想的,你現在這個態度,是在怪我嗎?”
“難道我還要謝謝你送我媽一程嗎?不是你縱容的戴妮娜,我媽還活得好好的呢。”
“你......簡直是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了?爸,我哪句話不對?你沒夢到過我媽?還是說你心虛,不敢見到她的靈魂?“
如果不是他包庇戴妮娜,如果不是他的驕縱,她怎麼會對母親那麼冷漠,摔下樓梯也視而不見。
他們父女都是一樣的冷血。
“你閉嘴......”戴坤抬起了手,簡潔迎了上去,隻是那眼神冷的可以殺人。
她倒是很想看看,渣爹這一巴掌還是不是像過去一樣,毫不猶豫的就朝她扇過來。
隻是,戴坤看到她那雙和簡明繡一樣的眼睛的時候,始終沒有扇下這一巴掌。
放下手掌,轉身拉開了房門。
“你姐都這樣了,這個家不能再出岔子,你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我也管不了了。”
戴嬌帶著王衍來探望戴妮娜。
看到簡潔的時候一愣,什麼時候,她身上都有這股子冷厲的氣勢,和之前溫和、隱忍完全不同模樣完全不同。
一時讓戴嬌都有些不敢相信,連一旁的王衍也不敢直視她。
“姑媽來了,來看戴妮娜呀?”
“是啊,簡潔,你最近還好吧?聽說你在公司還挺受老員工歡迎的。”
“就那樣吧,反正一筆寫不出兩個戴字,不看僧麵看佛麵,人家也不像家裡某些人,看到我就不順眼,
外人都高看我一眼,你說是不是挺諷刺的?”
戴嬌收起了微笑的神色,“嗐,你這孩子,說什麼呢?誰不把你放在眼裡了?是吧王衍?”
“是啊,二姐,誰敢不把你放在眼裡,那不是特沒人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