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自己叫代駕吧。”
“你就這麼怕和我有接觸,我想,就算是普通朋友,送你一趟也不為過吧?”
車上,倆人都沒有開口。
傅嘉儀的酒後真言,激起了他心裡的千層浪,他愛的女孩,嫁給了彆人,卻被婆家嫌棄不能生育,每天要看公婆的臉色。
葉正瀟的心,就像是被針紮一樣。
“如果不是嘉儀說起,我還以為你真的過得很好,渺渺,我很難受,對不起。”
“你沒必要這樣,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沒有那麼難熬,我老公會護著我的。”
可是,那點掙紮,在他父母麵前,夠嗎?時間一長,感情轉淡,哪個男人不會偏向自己的父母?
葉正瀟不敢往下想。“如果你想回頭,我隨時都在。”
“不會的,我不會回頭,都已經說好了的。”回去了就否定了所有的痛,她原諒不了自己。
車子在距離謝家還有兩個路口的時候,陳渺渺示意他停下車子,她快步的下了車。
“渺渺,如果你覺得很難,可以回頭看看我。”
陳渺渺看了他兩秒,頭也不回地走了。
葉正瀟在車裡,那種窒息感又上來了,望著夜空中的一彎新月,默默的抽完了兩根煙,才打著方向盤重新上路。
車子疾馳在夏末的風裡,秋天要來了,涼爽的很。
葉正瀟在想,是他給了陳渺渺傷痛,而幸福的時刻,幾乎是沒有多少,如今害他們分開的那個女人也不在了,他卻沒有感到解脫的痛快。
相反更加的悵然若失。
“渺渺,哪怕你點個頭,我拚死也要把你爭取回來。”可是,她不要他了。
她被傷透了,他們早就回不去了。
傅嘉儀一上車就摟著他的脖子不肯鬆手。“嘉儀,你這樣我怎麼開車,你先放開吧。”
“我不,如果我一撒手,你就跑了怎麼辦?”
許天睿想笑。“我不會跑的,你先鬆開。”
“好,那我們拉勾。”傅嘉儀伸出小指,許天睿也乖乖的伸出了自己的,兩個手指勾到了一起。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接著,兩個大拇指就合在了一起。
“嗬嗬,親上了。”傅嘉儀鬆手之前,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還不想離開,還想親上他的唇。
許天睿推開她。“你喝多了,一股酒味。”
她聞了聞自己身上。“啊,是嗎?那好吧,我回去洗乾淨。”
靠在椅背上,許天睿以為她睡著了。
冷不丁的傅嘉儀冒出一句。“我以為你再也不願意理我了,天睿,你會拋棄我嗎?你是不是厭棄我了?”
許天睿想起電話裡她的哭聲,這個女生向來黏他,自從決定交往,她就一門心思的撲在他身上,就連平時吃什麼,乾了什麼,每天電話裡都樂此不彼的詢問他。
一度讓他喘不上來氣。
他一個單身狗,自在慣了,忽然有個人這麼管著自己,一時間,還真有些難以適應。
但是,許天睿不是一個輕易就不給女生麵子的人,他從來沒有當傅嘉儀的麵說一些不耐煩的話。
都是很小心的照顧著她的感受,除了唐恬恬,是他不願意看到傅嘉儀對她有任何的詆毀和挑釁,這是他的底線。
現在,看到她這個樣子,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