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沒直接說同意啊。
“那你?”
“我沒想去,就這麼簡單,這還用想嗎?簡潔,我們才是戀人,就因為她生病了,我就要去陪她,那我把你當什麼呢?
這還是正常的戀人關係嗎?”
她沉默了,鄭墨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簡潔,你讓我有些失望。”
不知道她是在麵對戴妮娜病情時,自己的判斷力失常了,還是說她根本就不夠愛他。
“對不起,我應該想到的,是我考慮不周。”
“你不用道歉,我都明白。她是她,你是你,我們已經分手很久了,去陪她,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戴妮娜任性慣了,不管他是否答應,這個問題還是會困擾她們倆的,即使他不回頭,她的目的也達到了。
她生病在床,憑什麼讓簡潔倆人像沒事人一樣,依舊幸福如常。
原來,她又被耍了。
“好了,彆生氣了,我也沒想到,她忽然提這個問題,她真是會出其不意。”
現在知道也不遲。
到家了,簡潔湊上去親了親他的臉頰。“對不起,算是我賠禮道歉的。”
鄭墨忽然抱住她。“想要賠罪,就這?”
“那你還想怎樣?”
鄭墨靠近她耳邊,剛想開口。
“二小姐,太太找你呢。”保姆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倆人的膩歪。
簡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回去吧,我再打給你。”
推開母親的房門,“媽。”
簡明繡坐在書桌前,手裡拿著一本相冊。
簡潔走近,上麵是戴妮娜從嬰兒時期,到亭亭玉立的少女,再到青春洋溢的青年,厚厚的兩大本相冊,晃瞎了她的眼睛。
戴妮娜說的沒錯,她所擁有的,這輩子她都無法企及。
單看母親手裡厚厚的相冊,那些伴隨她成長,記錄她成人的影相,簡潔這輩子都不曾擁有。
她可憐而單薄的記憶裡,除了登記照,和孤兒院裡年節時分的大合照,連張單人照,她都沒有。
忽然鼻子有些酸澀了。
“媽,好好的,你把這個翻出來乾嘛?”
“這些都是你姐姐小時候的相片,看看,多可愛,從牙牙學語,到今天的模樣,哪個父母看了不欣慰?”
“簡潔,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孩子,看到妮娜,我就會想起你,你和她一模一樣,你也彆傷心了,在我心裡,你們沒任何差彆。”
可是,戴妮娜不是她呀,怎麼能一樣?
簡潔吸了下鼻子,努力掩飾住自己的異樣。“沒事,都過去了,我沒想那麼多。”
“你是從醫院回來的嗎?妮娜她怎麼樣了?”
“她很好,恢複得不錯,已經轉到普通病房了。”
“我能去看看她嗎?”
“能,當然可以了,你是她媽媽。”
“可是我怕你爸不同意。”
總是這樣,她怎麼這麼怕戴坤呢?多年來的順從成了習慣?“有我呢,我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