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裡,傅嘉儀悄無聲息的來到她的身邊。
“怎麼樣?”
“還在搶救,應該沒什麼問題的,姐,你就放心吧,今天,你是屬於我哥的。”
她皺了下眉頭。“我知道,我隻是想知道他......”
“他沒那麼容易死的,他要是敢死在你的婚禮當天,我絕對饒不了他。”
活著的時候就害人不淺,死的時候還要選擇彆人的良辰吉日,哪有這麼缺德的?
真是這樣,當初他就不該從美國回來,就該和顧貞那個賤人雙宿雙飛到永遠。
看著這個義憤填膺的小表妹,陳渺渺倒是被她的俠肝義膽的情緒給震懾到了。
“嘉儀,他......”
“他沒死,我保證,好了,不許再問他的問題了。”
在她看來,葉正瀟就是故意整這一出的,渣男沒什麼好商量的,遲來的懺悔有個屁用。
醫院急救室。
許兆在門口徘徊。
“怎麼樣了?”韓陌問。
“誰知道呢,還沒出來呢,做完檢查說是顱內出血。”
“通知葉叔叔了嗎?”
許兆點了點頭。
“你說這是什麼事,他女朋友結婚,他傻啦吧唧的跑過去看熱鬨,結果把自己給整進醫院了吧,人家也沒來看他一眼。
不照樣風風光光的嫁了,就這樣,癡情有個屁用?”
“你閉嘴吧,人家倆人的事。輪得到你在這兒瞎bb嗎?”
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倆人都準備上前詢問。
“韓總,請問葉少的家人在嗎?”
“還沒回國呢,他怎麼樣?”
“情況有些危急,腦部出現,需要馬上手術。”
“他能撐著自己簽字嗎?”
主治醫生搖了搖頭,“常規這種昏迷的病人,是必須要家屬簽字的。”
這叫什麼事,人家親人不在簽個屁呀。
“我能代簽嗎?”許兆問。
醫生剛想搖頭,“這樣吧,我給葉叔叔打個電話,他授權,我們再簽字可以吧?”
就這樣,陳渺渺的新婚之夜,葉正瀟正躺在手術台上,命懸一線。
“渺渺,你......”
陳渺渺摟過謝允諾的脖子。
“我沒事,允諾,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我有分寸,現在,你是我老公,我們將來隻會越來越好。”
謝允諾激動的回抱她,“謝謝你渺渺。”
此時,她在心裡默默的和那個人告彆。
“希望你平安無事,希望你今後會幸福,從此,倆人各自安好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齊峰站起身來無數次的往外看。
許兆早就不耐煩了。“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麵前晃悠,晃得我頭都暈了。”
“我看是你沒有美女和美酒相伴,不耐煩了吧?”
“滾,人家葉正瀟還躺在裡麵呢,你還有心思說風涼話?”
那又怎樣,東邊不亮西邊亮。
這邊人躺著救命,生死未卜,那邊人家洞房花燭,春宵苦短。
怎一個人生百態,世間多少癡男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