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說兩句又開始尥蹶子了,許兆摸著腦袋,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已經交了兩個療程的費用,你一周來三次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管,如果不方便,我去接你。”
簡潔看著他的眼睛,“我自己來可以的,今天謝謝你了。”
“不,不用,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我送你回去吧。”
她如果客氣一點,他就會不知所措,很多時候,許兆寧願看到她在自己麵前張牙舞爪的失控。
那樣他才覺得她是鮮活的,沒有把自己當外人,人不總是在最熟悉的人麵前,才會無所顧忌嗎?
車子停在了她小區的樓下,孫澤提著剛從菜市場買的菜,從花壇邊走了過來。
“回來了,謝謝許先生了。”
許兆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
“我改天再來接你去醫院。”說完就駕車離開了。
“簡潔,你哪裡不好了,是去看腰了嗎?怎麼樣了?”
“做了治療,沒什麼大事,沒他說的那麼嚇人。”
想起許兆電話裡的指責,孫澤也有些心虛,簡潔跟著他是沒過什麼好日子,誰讓他是個普通的打工仔。
給不一個女孩最好的生活呢。
“你眼睛怎麼了?”孫澤細心,發現了她的眼皮有些腫。
那是因為在許兆車上被狠狠虐哭過了。“沒什麼,眼裡進沙,揉的。”
“許先生他,還挺關心你的。”
隔三差五的過來打探她的消息,病了就帶去醫院,一個早已分手了的前男友,能做到這份上,又有幾人呢?
簡潔聽出了孫澤話裡的失落,作為一個正牌男友,他有權利吃醋,甚至有權利質問,指責她。
可是孫澤什麼都沒說,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對不起孫澤,我們是無意中遇上的,他看我受傷了,所以......”
“沒關係,你不用解釋,我能理解,有人關心你也挺好,起碼許先生做到比我要好多了。”
許兆看著車窗外一對當街相擁的情侶,扔了手裡的煙頭,撥通了手機。
“在嗎?我馬上過來。”
推開包廂的門,葉正瀟那一對已經在了。
最近這倆人特膩歪,旁若無人的撒狗糧,經常是喂得他們這夥人都吃吐了。
吃個飯都恨不得你一口我一口的,喝酒的時候都是頭挨頭,彆人一個手掌都插不進去。
他們自己不覺得,許兆看了卻是心裡異常的惱火。
“哎哎哎,注意點行不行,好像八輩子沒女朋友似的,用得著摟那麼緊嗎?”
葉正瀟白了他一眼,“管得著嗎?你的女人還少嗎?你摟著彆人的時候,我也沒說什麼呀。老子好不容易有個女朋友,少特麼掃興。”
許兆氣不打一處來,知道他現在孤家寡人的,還這樣當麵刺激他,還讓不讓人好好活了?
“哎,葉正瀟,我可警告你啊,彆刺激我,要不是看你這麼多年過的夠苦的,我早就看不慣你這樣的了。
怎麼樣,渺渺,要不咱倆試試,保證不比葉正瀟差。”
葉正瀟一腳踢過來,差點沒踢到他命根子上。“王八蛋,你想讓我斷子絕孫啊?”
“你連個老婆都沒有,還想生兒子?你隻是怕自己當太監罷了。”
陳渺渺被這倆人逗得笑的前俯後仰,“你們這些人,到一起就這樣,怎麼就不學學人家韓總,很少跟你們動粗。”
“你以為韓陌不會揍他,平安夜那晚,不是揍的夠嗆嗎?”葉正瀟舊事重提,許兆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仿佛那被打疼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似的。
“還不是你們沒良心,不領我的情,平安夜要不是我撮合你們,現在能看到你倆這麼黏糊嗎?都不謝謝我這個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