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兆將她拉回座位上,簡潔氣不打一處來,情緒失控的使勁的捶打著他的胳膊。
“誰讓你管我的生活的,你又是誰?你是以什麼身份管我,你管得著嗎?我早就跟你也沒關係,你就是狗拿耗子......”
簡潔越說越激動,連她自己都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眼淚像決堤的河水一樣蔓延了。
“你就是個偽君子,王八蛋,憑什麼來管我的生活,憑什麼?”
許兆也被她忽如其來的失控情緒給嚇著了,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任由她的拳頭落在自己身上。
見她越來越激動,隻能將她拉進懷裡,緊緊抱著她,就是想給她一點安慰。
“對不起,如果是我說的話傷了你,打了能讓你好受點,那就打吧。”
簡潔用儘全力,不管不顧的往他身上招呼,淚水流到他的襯衫上,染濕了一片。
直到她打累了,哭累了,她才抽噎著收回了自己的手。
捂著臉頰試著讓自己平靜下來。
許兆有些不知所措,拉著她的手腕,“好些了嗎?還怨我嗎?“
“滾,我不想見到你。”
“我知道今天我說的有些過了,可我也想你過得好呀,誰知道你結婚弄的這麼寒酸,這還是結婚嗎?這不是扶貧嗎?”
“我樂意,我就是願意怎麼了,千金難買我願意,你難道不懂嗎?”
他當然懂。
彆人都說他許家二少,從來都是左擁右抱,不缺人陪,可是那能一樣嗎?外麵玩的和自己心裡想的,能是一個樣嗎?
男人的想法和女人不同,走腎和走心的是不能擺到一起說事的。
就像有些男人將老婆和情人分的很清楚一樣。
“你要是,真的經濟上有困難可以說出來,沒必要學彆人那樣裸婚,什麼都沒有的愛情,是最廉價的。”
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
“你先拿著,你們結婚的酒席、蜜月、包括房子的裝修,總得花錢吧,我知道你不想要,
算我借你的,可以嗎?”
簡潔擦乾眼淚,並沒有伸手去接,隻是微微一笑。
她知道他說到這份上,已經很給她顏麵了。
“你還是這樣,除了錢,就沒彆的嗎?”
“那你想要什麼?我的愛,你要嗎?你不是一直都不要的嗎?是你甩的我呀。”
“你拿回去吧,我不要你的錢。”想要她早就開口了,何必等到現在。
現在是她和孫澤最難的時候,不受嗟來之食,骨子裡的東西,讓她做不到毫無顧忌的當一個伸手黨。
她想,她們都還年輕,憑她和孫澤倆人的努力,總能過上好日子,不說多富足,起碼衣食無憂也可。
最好不和這些紈絝子弟再相見,她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許兆冷冷的笑道:“我的錢是有毒還是很臟?你這麼排斥,真有骨氣,就彆委屈自己,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
多少女孩子,結婚之前必須要求男生買房買車,她倒好,買個郊區的小房子,其他所有結婚的準備全省了。
民間流行的彩禮,不用想都知道,以她的個性,恐怕也是一分錢都沒要的。
孫澤也是賺了,上哪兒找這麼務實不虛榮的女生?
“開車吧,我要回家了。”
“你的腰,要不要去看看,我朋友的私立醫院不錯,你這樣也沒休息,能行嗎?”
“死不了,命賤的人,湊活湊活就熬過去了,就不勞許少費心了。”發泄了一通,她壓抑的心情也釋放了。
許兆聽到這話,又想發飆罵娘了。
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麼諷刺他,剛想好好和她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