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她不吃蔥,許天睿就幫她把蔥花挑出來,把魚身的刺都剔出來,魚肉放進她碗裡。
“不用,天睿,你自己吃吧。”
“沒事,我習慣了。”如果哪天不這麼做,他倒覺得她是不是真的不想把他當朋友了。
“天睿,你......”她忽然有些不好開口。
“你是想問我和肖家訂婚的事吧?”
唐恬恬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多事了,許天睿好不容易鬆口,想要重新開始,她乾嘛來找他詢問呢?
不是顯得有些太沒風度了嗎?
“對不起,我知道自己不該管太多,可是還是忍不住想了解一下,如果你不想說,也沒關係。”
隻要你不誤會就好。
許天睿輕笑。“我怎麼會誤會你呢,你能來看我,我已經很開心了,今天我要多吃兩碗飯。”
可是想到不久後要和一個莫須有的女人訂婚,他的心情瞬間又像是被一盆冷水澆透。
從心底冷到四肢百骸。
“你,和周毅他們夫婦說過這件事嗎?”
“還沒來得及,改天我回去一趟,和他們說一聲吧。”
她換了個方式,想讓氣氛輕鬆點,和她們以前一樣。
“需要我幫什麼忙嗎?如果需要,你儘管開口。”
“恬恬,我們不說這個了,這個海鮮湯不錯,你多喝一點。”
出了餐廳,唐恬恬說了一句:“天睿,無論怎樣,我都希望你幸福。”
許天睿差點沒繃住,幸福好像早就和他絕緣了,即使訂婚也隻是完成許家的任務,幸福是彆人的,和他無關。
“我送你吧。”
“不用了,改天我帶孩子再約你一起吃飯,小布丁還說想睿爸爸了。”
“好,我也有些想他了。”
看著唐恬恬離開的背影,許天睿靠在牆上歎了口氣,自嘲的苦笑。
周家。
“什麼,訂婚,和誰?”
“肖家的女兒。”
周毅放下茶杯沉思,朱立君則跳了起來,指著許天睿的鼻子就開始大放厥詞。
“許天睿,你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我女兒因為你,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你倒好,竟然要和彆人訂婚了,誰給你的勇氣?
你竟是這樣一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她們的反應,許天睿好像在意料中之中。“我隻是來告訴你們一聲的,沒彆的意思。”
朱立君奪過周毅手裡的茶杯,狠狠的砸在了地板上,哐啷一聲,瓷器撞擊大理石地麵的脆響,在整個客廳裡回蕩。
“立君,你乾什麼呢?”
“我乾什麼?周毅,許家現在都騎到我們脖子上拉屎了,你還坐得住?你怎麼這麼窩囊?”
“你,你給我閉嘴,像個潑婦一樣,成何體統?”
“老娘就是潑婦怎麼了,我當賢妻良母的時候,也沒見你珍惜呀,現在我兒子生病,女兒要死不活的成了植物人,許天睿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