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唐恬恬流乾了淚水,始終一言不發。
韓陌安慰道:“既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你也應該安心了。我會打點好,凶手在裡麵不會好過的。”
她靠在韓陌的懷裡悲痛的哭泣,“我安心不了,找到殺人凶手又怎樣,我媽能活過來嗎?誰把媽媽還給我??”
楊雲袖就因為一次無辜的意外就命喪黃泉,她的冤屈該如何申訴?
其實如果冷靜一想,母親的死始終是個謎團,為什麼那個區域的監控會失靈,一個目擊證人都沒有,她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墜樓了。
忽然又冒出一個認罪者,如果不是韓陌追查得緊,動作太大,會有人出來投案自首嗎?
但是這些他都不敢在唐恬恬麵前提起,畢竟她沉浸在失去母親的悲痛中不可自拔,韓陌隻是盼著她能早日走出陰霾。
許天睿這段時間一直在照顧周毅,他也因為情緒激動、血壓的升高而住院了。
朱立君站在病房冷眼看他。
“不就是因為你老情人死了,你心裡難受才這樣的,何苦把自己搞成這樣?”
“媽,你就少說兩句吧,爸心裡已經不好受了。”
朱立君跳起來指著周毅就罵。“他不好受,他就是活該,人家楊雲袖才跟了他多久,頂多也就幾個月吧,我呢?
我辛辛苦苦為他操持這個家幾十年,到頭來還不如一個鄉下情人,看看,她一死,你爸魂都飛了。”
許天睿在這個問題上沒法勸解他們,他不是他們親生的,從小看慣了這對夫妻爭吵拉鋸戰,他也無能為力。
“我怎麼忘了呢,天睿,你不也是迷戀楊雲袖的女兒嗎?你們父子倆一丘之貉,誰遇上你們誰倒黴。”
周毅氣極。“立君,主意你的言辭,你還是恬恬和天睿的長輩呢,有你這樣的嗎?”
“媽,你說我可以,楊阿姨都已經過世了,即使她犯過錯,死者為大,你何必緊抓過去的事不放呢?”
“天睿,我都說了你們父子對她們母女情深意重了,一說就捅你們的馬蜂窩了。”
“立君,閉嘴,雲袖已經走了,你還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朱立君氣極反笑。“我過分?周毅,這麼多年我在周家做牛做馬的,你何曾念我半句好話,你才是個薄情寡義的偽君子。”
許天睿:“媽,你少說兩句吧,爸現在受不了刺激。”
“我還受不了刺激呢,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把你直接讓給楊雲袖,讓你們一家三口團聚,你是不是比現在幸福了?”
周毅無奈的看著她激情慷慨的演講,好像不認識她一般。
許天睿起身,走到了門口。“球球一個人在家,我得走了,爸,你好好主意身體。”
許天睿走後,周毅搖了搖頭。
“你看看你,在孩子麵前說這些,何必呢?你不知道周氏現在都是天睿在管理嗎?”
“那又怎樣?我們養他一場,還不能報答報答我們周家嗎?”
周毅指著朱立君,“你也不想想,如今他叔叔許武回來了,天睿隨時可以離開周家,他如果不是想著報恩,早就可以丟下我們走了。”
“我兒子女兒,一個個都變成這樣了,還有一個不省心的老伴兒,我也不在乎了,他如果有良心自然不會拋下我們。”
“你這是道德綁架,你兒子周沐炎屢次想要陷害天睿,功過早就抵消了,他如果不念舊情,即使走了,你又能說什麼?”
朱立君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隨便吧,該怎樣就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