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睿又搖了搖頭。
章嫂一籌莫展。
鄰村的吳老二一口稀鬆的牙齒,老遠就能聞到他身上的臭味。
她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從腦海裡趕走了吳老二晦氣的影子。
村裡的人每次看到倆人一起,以前還會在背後指指點點,後來乾脆當麵都不客氣了。
“章秀,你家撿來的男人不錯嘛,晚上可是鬨到大半夜不睡覺?”
幾個女人捂著嘴咯咯的笑。
“你們,胡說八道什麼呢?他是傻子,你們不能欺負傻子,我們是清白的。”
女人們可不信,山裡沒有娛樂,可不就是整天東邊寡婦家有情況,西邊老李家媳婦兒和單身的光棍不規矩,這些八卦當茶餘飯後當笑料。
何況許天睿這麼白淨的一個男人,放在哪兒都是一塊肥肉,山裡的女人哪裡見過這樣的帥氣男人,誰會信藏在家裡還會是清白的?
這章寡婦可是素了幾年了,自打男人死後麵對媒婆總是挑三揀四。
“哎喲喲,清白?是個什麼東西,你承認了也沒人說什麼,可不要壞了我們村的風氣。”
一個來曆不明的男人和一個死了老公的寡婦,即使湊成一對也會遭人非議的。
“你......不要血口噴人。”
“哎喲,我不就說了兩句嗎,就不開心了?是不是被人說中心事了?”
心裡要沒鬼,還怕這些閒話嗎?敢做不敢當啊?
女人知道章秀是個老實的,上前就來推了她一把。章秀一個趔趄,差點跌坐在地上。
大家沒想到的是,許天睿一把接住了章秀。
還對著想要挑釁的女人,嘴裡吼著:“章姐,章姐。”
女人有些意料之外了。“你這傻子,還知道護犢子啊,章秀,算你狠。”
幾個女人很快的離開了,章秀知道村子裡各種閒言碎語早就四散傳開了。
山裡民風閉塞,見不得誰家有個另類出挑的新聞,早就炸鍋了。
麵對村民的議論,章秀有些委屈。
許天睿拿了毛巾,遞到了她手上。
她忽地靠在他的肩上,哭的更大聲了。
“娘,娘你怎麼了?”球球看到哭泣的媽媽,有些不知所措。
她摟住孩子。“沒什麼,娘眼睛進沙了。”
“你騙人,我又不是小孩子,村長的話我聽見了,你就讓傻叔留在我們家給我做爹吧,他挺好的,對娘好,對我也好,也不打人。”
章秀擦著眼淚,一時無語。
許天睿看起來傻乎乎的,他是外來的,儀表氣度不凡,一看就是城裡人,將來他的家人找來,他是不可能留在這窮鄉僻壤的。
“娘,你今天被人欺負,傻叔還幫你教訓彆人呢,有誰對我們這麼好過?”
今天是村裡王家娶媳婦,她們邀請了唐恬恬去吃喜酒。
她早早的就和小玉一起來到了王家。
林灃看她塗著口紅,“我說你不打扮都搶了新娘的風頭,還這樣裝扮一番,人家新娘看到還不得恨死你?”
“我這也是尊重彆人,客人那麼多,總得準備一下吧。”
唐恬恬覺得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便拿起紙巾開始擦掉口紅了。
“林先生,你跟我們一起去嗎?”
“他不用去,我們去就行了。”
“我為什麼不能去,我還真就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