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長寧侯的未婚妻非同小可,兩人堪稱絕配,彼此相得益彰。
“我父親曾專門請了一位師傅教我騎射。”提及此事,柳雲曦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
那位師傅曾隨她父母一同出海,說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如今卻與父母一同長眠於海底深處。
每當想起這些,她便無法抑製心中的憂傷。
“你的父母真是用心良苦。”屠氏由衷地感歎,“我的騎射是我父親以前教授的,但我母親總覺得我像個男孩,就不讓我父親像教哥哥那樣教我。”
儘管如此,屠氏在眾多女子中仍屬騎射高手。
柳雲曦能達到這樣的境界,可見她的父母付出了多少心血,請來的師傅又是何等的高人。
“確實,我的父母都非常開通……”柳雲曦語氣中透露著淡淡的懷舊之情。
正因為他們的開明,當初事發之際,她才日夜淚流滿麵,難以接受現實的殘酷。
“好了,咱們換個話題吧。”屠氏察覺到柳雲曦語氣中的異樣,意識到自己言語的失當,急忙轉變了話題:
“鳳麟郡主她們的行為也真是令人費解,方才還喧囂不已,此刻卻蹤影全無。”
柳雲曦望去,可不是麼?
先前還咄咄逼人的鳳麟郡主,以及憐星公主,此刻均已消失不見。
理論上,她們不在場中理應更加清淨,但一想到這兩個人的品行,柳雲曦心中不禁湧起一絲不安。
她總覺得她們在暗中策劃著什麼,而且這個計劃對自己而言極為不利。
然而,這個念頭在她腦海中隻是一閃即逝,因為屠氏一直與她交談,柳雲曦很快又與屠氏聊起了其他話題。
圍獵會的首日,眾人情緒高漲。
直到深夜才漸漸散去,此時場中的篝火已經熄滅,仆人們正忙碌著清理場地。
柳雲曦與屠氏住所相鄰,兩人一同回到了院子。
洗漱完畢後,柳雲曦卸下裝飾,坐在榻上,紅鶯正為她塗抹藥膏。
看到她手掌上的水泡和破損的皮膚,紅鶯心疼不已,“小姐今日實在是受苦了,要是早知道這圍獵會如此艱辛,眾人都在盯著您,還不如一開始就找個借口不參加。”
之前她還期待著圍獵會的熱鬨,覺得定會趣味橫生。
然而,僅僅過了一天,她就感受到了眾人對自家小姐的針對,紅鶯心中十分痛苦,恨不得立刻返回。
“傻丫頭,你以為這裡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陛下親自發出的邀請,若是不來,你想讓你家小姐受到冷遇嗎?”
柳雲曦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
紅鶯嘟囔著,仍舊有些不滿,“我就是不甘心,您馴馬已經夠辛苦了,結果還要被質疑狩獵的成果。”
柳雲曦前往林中狩獵時,紅鶯並未跟隨,
在座位上,柳雲曦也不可能公然告訴她真相。
因此,這丫頭誤以為鹿是柳雲曦親自獵獲的,此刻的氣憤,也是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
柳雲曦解釋道:“傻丫頭,剛才在外麵的時候我不方便告訴你,那鹿並非我家小姐我獵獲的,而是侯爺的獵物。”
“啊?”紅鶯的眼睛瞪得圓圓的。
待柳雲曦詳述了原委,她仍舊心有餘悸,“幸好小姐您的騎射技藝真的精湛,否則一旦穿幫,到時候該如何解釋呢?”
侯爺對自家小姐的寵愛也太過了。
在圍獵會上,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地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