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家大嫂說道:“姑娘,拿這麼多銀子乾什麼?好吧,你先隨便坐坐,我先去買點東西一會兒就來。”說著拿了一個布袋,就出去了。
瑤兒等她走了之後,在這兩房中看了一看,又到廚房看了一下。見這家中確實連一粒米也沒有,油鹽之類也沒有。沒想到,世間上還會有這樣的窮人。她的惻隱之心油然而生,暗想這種人家,弄得夫離子散的,也實在是十分可憐。等會代家大嫂回來後,再仔細地問一問。如果能使她一家團聚,就儘力的去幫助她。
這時太陽已經漸漸落山,隻見代家大嫂背著一點米,又拿著一點菜肉之類的由鎮上回來。
瑤兒笑著說道:“大嫂去得好快呀!東西都買回來了?”
代家大嫂紅著臉說道:“已經買好了,說起來也真不好意思,家中一粒米也沒有。所以買了一些回來,姑娘不必多心。”
瑤兒說道:“大嫂,這是哪裡的話,需要什麼你可以儘管買,銀子如果不夠,我再拿給你。”
代家大嫂忙說道:“夠了、夠了,還有剩餘的呢。”說著就從腰中,小心地取出了一些散碎的銀兩。
瑤兒又說道:“嫂子,這些散碎銀子你先留著,我這兩天還不想走了。我看你這裡比較清靜,就想多住兩天好嗎?”
這代嫂說道:“隻要姑娘不嫌棄,願意住多久我都歡迎。”
瑤兒說道:“嫂子,我看這樣好嗎?你明天也不要去給人家幫忙了,就在家中幫我做二天飯,也好陪陪我。”
代嫂看了一眼瑤兒,便忙說道:“好的,隻要姑娘願意什麼都行。對了,我這人也真笨,說了半天,也不如道姑娘的姓名呢?”
瑤兒說道:“我姓肖,名叫瑤兒。我要到城裡去,是路過你們這裡的。”
代嫂笑道:“姑娘你人長得漂亮,心腸也好,名字聽起來也使人感到舒服,你家住在那裡?”
這一問,不由地把瑤兒問得怔了一下。瑤兒從內心是不想讓人知道自已從何處而來,也更不想讓人知道自已的師門是誰。這樣行走江湖,就可以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事。於是隨即說道:“我家住在青雲鎮,離這裡要走很遠的路才能到呢。”
代嫂又說道:“姑娘怎麼一個人出遠門,不害怕呀?”
瑤兒回道:“沒什麼好怕的,我就喜歡在外麵到處走走。看看各處的風土人情,奇聞異事。這樣見得多了,自然而然地也多長知識。”
代嫂便未再多言,急忙給瑤兒做了一頓晚飯。而後她們兩人談了很久,在交談中,瑤兒把她家中的情形也基本上問得清清楚楚了。
晚上在睡覺時,瑤兒就在想如何來幫助代嫂一家。但想起要幫她把丈夫贖回來,那可是要一百多兩銀子。這麼大一筆銀子,一時也真不好弄。雖然自已身上還有點銀子,由於初出江湖,不太了解經濟之道,用起銀錢來難免不知節製。加上偶爾還接濟些貧戶,原先的銀子已經花的七七八八也隻有幾十兩了。這些銀子就是都給代嫂,也是遠遠不夠。要如何才能弄到這一筆銀子?這確實犯了難。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瑤兒是一個高傲個性的姑娘,凡事都不願求人。於是她想要以自已初走江湖的本領,來幫代嫂解決這問題。
第二天一早,瑤兒起來後,便拿出十兩銀子交給了代嫂。並說道:“大嫂,這裡有十兩銀子,你先買些家裡吃用的東西。我還要再待幾天才走,現在我出去一趟,什麼時侯回來還不一定。我的行李就先放在你這裡,還麻煩大嫂幫我看管好就行了。”
代嫂一看瑤兒又拿銀子給自已,忙說道。“姑娘放心好了,不過這銀子我可不能收,你帶著自已用好了。”
瑤兒假裝生氣地說道:“我這人有個怪脾氣,即然是給了你的,你要是再退還給,我可覺得這是很傷麵子的事,我還會很生氣的。”
代嫂著急地說道:“姑娘,你也不要多心。你這怎麼可以呀?要是給外人知道,還說我想貪便宜呢,那多不好呀。”
瑤兒說道:“嫂子你放心,也大必不可再意。這銀子是我住在你這裡的生活費用,是應該給你的。我這銀子又不是偷來的,怕什麼呢?外人也不應該有什麼好說的。本身我給你銀子,也與外人無關,這也是人之常情。”
代嫂說不過瑤兒,隻好先把銀子收了起來。
瑤兒離開代嫂家中,一路上就加緊向那縣城走去。行走到下午,才走到這個城中。當走進那縣城後,無意間在街道上看見一張告示。見有許多人在圍觀,於是也走上前去觀看。
原來是本城張家堡的堡主,名叫張偉清的人家,打算招聘一個武功高強的武師,要給小兒子當教頭。所以正在舉辦一個擂台賽,要以武功的強弱來判定要聘請選用的對像。
瑤兒隨後向路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這人家是這城裡的首富,家財萬貫,為人也算大方。如果能當他家聘請的武師,不僅聘禮很高,而且薪資也十分豐厚。但凡在過年過節的時節,還不時的會有打賞。瑤兒於是把這些記在了心裡,便就在這城裡住了一晚上,順便也了解了下情況。
為了能得到那筆為數不少的聘禮,第二天一早便急急趕往那戶大戶人家。當她趕到時,這大戶人家的門前廣場已圍滿了人群。人挨著人、人擠人,已經是一片黑壓壓的人眾。
瑤兒想到前麵去,由於人太多,隻好挨著簇擁的人群,一步一步地擠著走向廣場當中的擂台去。好不容易終於到了那擂台邊上,她走到前麵一看,廣場之中的方方正正的擂台上頭,擺了一排椅子,中間坐了一位年約四十來歲的壯年男人。他的身邊有四、五位家丁或護衛在一邊侍奉著。此人長得濃眉大眼,滿麵紅光,身體健壯,穿了一身武士的服裝。
瑤兒原先還弄不清楚狀況,不一時,執事人員來到擂台之中,大聲說道:“大家請靜一靜!各位來應聘的俠士們,今天的比試,我們老爺定下了一個標準。各位可以放下兵器,打鬥時隻能以拳腳交手。各位比試的方法,是一對一的比試。勝了的,可和第二位再比。每勝一人,價銀二十兩獎賞。如果哪一位英雄好漢,能在擂台上連勝個十場。那他便是擂主,即可得二百兩銀子,同時聘之為我家武師。最終獲勝者,除同樣獎勵二佰兩銀子外,還另外再追加一佰倆銀子的獎勵,並聘為我家武師。”
台上台下的眾人都異口同聲的歡呼道:“此法甚好。”
這一番話說完了,就見人群之中,已陸陸續續地走出了十幾個,打扮得雄糾糾的俠士人物,到那台上報出了姓名。
比賽很快就進行了,通過了數輪的激烈較量,隻有眼前這擂台上的人已累積了八勝。那人裸著黑亮發光的胸口,露出了幾綹黑毛。身高膀闊,樣貌是個頗具豪氣的慓形大漢。他已連勝了好幾場後,人變的止高氣昂,已有點目中無人的樣子。他站在台上還在等待人的挑戰,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有人再敢上台來。這時他更顯的是不可一世,也顯得有點不耐煩了,仿佛他已經是穩操勝卷,天下第一的樣子。
這時突然來了一位也是高大的武士,他從那場外大吼一聲:“我來也。”於是從外跑了進來,一個健步就飛躍到台上。然後走進場中雙拳一抱,說道:“好漢,我來領教你兩招。”
那已贏了幾場的慓形大漢,看了他一眼不稍地說道:“好,你先出招吧。”
上場的那人兩拳一抬,兩腳站了個八字步,來了個騎馬蹲襠式。然後舉拳就對那慓形大漢頭的胸部直擊了下去。那慓形大漢到是不慌不忙的一抬手,向著那人的拳上迎了上去。兩人幾乎是同時出招,都是以快打快,兩道強猛的勁力一接,立時卷起一陣勁風。兩個人都霍,霍地退了三、四步,才穩住了腳根。
那人又突然用左手掌化成爪,已疾抓而上,力氣又大又猛。然後又大喝一聲,右手一招‘雷雨交錯’猛劈過去,疾斬那慓形大漢的手臂。這一招若是挨上,不隻是臂骨要被這一錯掌擊斷。再加上左臂也會被左掌交錯扣住,胸前也更難逃貫胸之厄運,這招幾乎已是以命換命的狠擊。按常理來說,應該是不到生死相搏的最後關頭,絕不應發出這等絕招。而現在在擂台上隻是比武較藝,他竟將這絕招施了出來,讓所有觀望的人都大吃一驚。
這一凶狠招式才剛擊出,那慓形大漢已發覺不對,急待退時已是不及。連忙也將擊出的拳改直進為橫掃,身子也隨之來了半個旋轉。然後忙使了一招通臂拳的手法,身形未變,出手快捷。前伸的手卻似突然間長了半寸,以彈性的手拳,一把就抓住了對方的一雙手。然後用力往後一帶,那人就站立不穩,向著大漢身後連連的急跑了兩步。那慓形大漢的腳隨即一抬,一腳就狠狠地踢在那人的腰上。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被這一腳踢得摔了一個狗吃屎的姿勢,倒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來。
勝敗已分,台下眾人不由得大聲叫起好來,尤其是台上那坐著的堡主掌聲拍的是更大。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