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其一,最重要的是,他怕我獨攬大權!”史彌遠不緊不慢的說。
可是,趙貴誠卻聽的一身冷汗,心裡驚的不行,這可是和太子爭鋒,而且官家對太子也是大力栽培。
還沒等趙貴誠平靜下來,史彌遠繼續說:“其二,則是太子曾經也是沂王嗣子,後來被官家收為養子,我們曾也有過一段很愉快的時光,我還給他送過一個漂亮的慧慧,他甚是愛寵。”
趙貴誠這才明白,沂王雖然去世多年,但這嗣子之位本身就意味著離那最高的位置更近。
他明白,沒有回頭路可以走,鼓著勇氣重新坐回凳子上。
史彌遠看他如此,輕輕點點頭,“今日深夜與你一見,隻是想告訴你我的計劃,你是聰明人。”
說到這裡,他喝了一口眼前的茶,漫不經心的說:“今日書院的事,我已知曉,你和太子之間的鬥法,我會給你人手,但事情自己做。至於其他人,我來解決。”
趙貴誠徹底說不出話來,抱著麵前桌上的茶一飲而儘,茶的涼意瞬間讓他清醒過來。
“那……那如果失敗了?”
史彌遠看著他淡笑著說:“你家中還有兄弟,母親!”
趙貴誠直切的感受到了涼意從尾槌骨一路升到腦門來,眼睛圓睜,使勁看向史彌遠,可是那人就坐在那裡,又仿佛在天邊一樣。
他的耳畔邊好像遠遠傳來一聲:“你也早點回書院吧!”
眼前的人就抬身,撩袍走了出去。
門開後,一陣冷風真切的吹在身上,趙貴誠才真正清醒了過來。
他的命運從跟著餘賜從紹興府來到臨安的時候,就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趙貴誠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悲傷,萬千滋味湧上心頭,一時間倒是怔愣了起來。
後來勉青來催,他才恍恍惚惚回了書院。
是夜,趙貴誠回到書後,曾興錄第一時間找上了山長。
“趙兄,這兩年書院怕是不太平了……”
曾興錄對麵的山長和他形成鮮明的對比,一頭墨發亮的令人發指,臉上的卻留著歲月深刻的痕跡,那氣質直接碾軋周遭一切。
看上去,比曾興錄更加飄逸,聽了他的的話,這位山長淡笑著說:“他們不足為慮,我瞅著趙貴誠身邊的林修小子,倒是要多留心一些。”
二人又閒聊兩句,曾興錄便告辭而去。
這位看上去很年輕的山長,向暗外招招手,一個黑衣人閃現而出。
“今夜的消息,在哪裡發生,就留在哪裡。”
“太上,小的這就去辦。”
說罷黑衣人一閃而失,墨發的山長長歎一聲,“又要亂,但願我沒看錯人。”
此夜,各路人馬探聽史彌遠的動向,隻知道見了一個人,至於是什麼人卻都無所獲,此事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成了一個謎。
第二天早上,趙貴誠從榻上醒來,覺得昨晚隻是一場可怕的夢境,直到看到靴子上的紅泥才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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