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帶著四分醉意的武鬆出現在場地中,李修遠也急忙操縱平台瞬移了過去。
“武二哥,萬萬小心,這東西可不是一般的老虎。”
武鬆看了那虎妖一眼,竟然將茅台再次拎了出來。灌了一大口酒才道:“先生儘管放心,那景陽岡上的大蟲得了造化,難道就是凡俗之物?”
“這打虎訣竅,無他,唯手熟爾!”
說著,武鬆將酒瓶重重往地上一摔,扯開胸口衣衫散了散酒氣,這才從背後拿出雙刀大踏步上前。
排位賽隨機到的場地說是山地,但光禿禿得並無樹木。
目之所及儘是灰色的裸露山岩,能在這裡生長的都是些野草和灌木,根本沒有正兒八經的樹木。
這些野草和灌木根係附著,蜿蜒的盤繞在石壁之上恍若血管,不斷榨取山體中最後一點水分。
近乎45度角的山體十分難行,普通人至此恐怕要往上爬。而且因為長期日曬風吹的緣故,岩石表麵多是碎渣,根本不知道哪裡牢固。
這般地勢對人來說自然極不友好,不過對老虎而言,卻窸窣平常。
那虎頭妖物,沒有穿鞋,巨大腳掌裸露在外,類人的五爪伸出貓科動物的指甲,如岩釘一般將自己牢牢釘住,居高臨下眼中全是嗜血之色。
武鬆毫不膽怯,腳下不丁不八,身形也顛三倒四,七分醉意卻右十二分醉姿。
攀山行進之間因為是上坡緣故,所以更是顯得姿態滑稽,似乎隨時會一腳踏空而跌倒摔落下去。
那虎妖微微挑眉,獨目之間分明能看到思量之色。
看到武鬆虛晃著腳步恍若醉漢而來,他張嘴便是一聲咆哮。
雲從龍,風從虎。
雖未真身撲殺,但恐怖的虎嘯就卷起一陣颶風朝著武鬆殺來。其所過之處飛沙走石,枯草樹根儘是被卷攜其中。
風刃如刀,迅速就跨過數十米距離來到武鬆身前。
武鬆恍若未覺,一個踉蹌確是左腳拌右腳直接摔了下去。不過因為他手中戒刀雙持,倒下的瞬間戒刀就拄著刺入岩縫。
跌跌撞撞得身形倒在刀身之上,百八十斤的大漢瞬間將戒刀壓彎。
武鬆仿佛被驚出一身冷汗,手肘朝著旁邊山岩一拄,又借著刀身彈起的力道整個人直接打著旋飛橫行越出十來米。
那虎妖雖然也能小幅度控製龍卷風走向,不過終究要借著向前的風力。武鬆這麼一跌一倒,借力彈飛橫行移動出近二十米,自然無法再被攻擊。
看著醉醺醺的武鬆,虎妖也不再慣著他,深蹲跳起便是一刀斬出。
這虎妖本就身材高大,此刻從高處居高臨下而來,龐大的身軀好似遮天蔽日,影子都將武鬆整個籠罩在內。
直播間因為武鬆視角緣故,仰頭看去,隻感覺好似這虎妖一刀似乎將天都要劈成兩半。
虎妖本就是山中之王,那把血刃巨刀更是憑添了三分霸氣。
如此萬鈞的刀勢之下,恐怕但凡血肉之軀接觸就不是被劈成兩半,而是會被碾壓成一團肉醬噴灑飛濺。
武鬆虎目一凝,氣息吞吐,胸膛橫闊,戒刀雙手握持,腳下立地生根氣勁吞吐就在腳下山岩上印出兩個腳印。
戒刀倒提,寒光一閃竟然對著那無儘恐怖的刀勢以硬碰硬倒劈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