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羽煙柳眉倒豎。
這李閒,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他們之間的關係,雖說已經挑明,可也沒熟悉到這般地步吧?
李閒見狀,無奈歎了口氣,解釋道:“這……怎麼說呢,這屬於生物課的內容,就是教導怡怡認識男女差異,同時讓她明白,孩子是怎麼來的。
這是很正常的知識普及,你可彆想太多了。
而且我自有分寸,本來怡怡就不該被那些綱常禮教束縛了思維,未來的她或許還需要繼承你的位置,如果不提前培養,等到快成年的時候,思維就定型了,我想培養的是全方位發展的儲君。”
他說得頭頭是道,試圖打消宮羽煙的疑慮。
宮羽煙眉頭緊鎖,麵露疑惑之色。
生物課?
認識男女差異?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在她的認知裡,這些話題實在是太過前衛,難以接受。
畢竟,她可是從小在這封建禮教森嚴的古代長大,思想深受禁錮。
其實,在她和李閒發生關係之前,她自己都對女人如何生孩子知之甚少,隻是模糊地知道需要男人的參與。
六年前那個夜晚,說到底,也不過是在藥物作用之下的一場意外罷了,雖說事後也算是水到渠成,可終究有些稀裡糊塗。
見宮羽煙依舊一臉不信,李閒無奈地又歎了口氣,說道:“好歹也是我的女兒,我將她帶壞了,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再說了……怡怡剛剛那些話,除了大膽了些之外,其實真沒什麼不妥之處,你覺得怡怡……”
話說到一半,在宮羽煙那灼灼目光的注視下,李閒張了張嘴,卻又硬生生地把後半截話咽了回去。
這一刻,真是又讓他體會到這種向女生解釋,卻怎麼都解釋不清的憋屈感覺了。
他恍惚間
想起大學時期那段初戀歲月。
那個時候,不管是什麼,女友總是打破砂鍋問到底,非得問出個所以然來,否則絕不善罷甘休。
李閒被無休無止的追問弄得壓力山大,最終,這段感情僅僅維持了半年,便以他主動提出分手告終。
沒想到,時過境遷,今日在這陌生的乾國,竟然又讓他重溫了這種熟悉又無奈的感覺。
不過今日還好,畢竟對方的地位,會讓他有更多的耐心,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已經有一個女兒了,多遷就和理解一下,自然沒什麼。
“覺得什麼?”
宮羽煙繼續追問。
李閒尷尬地撓了撓頭,乾笑兩聲:“沒什麼……”
“那我問你,你真想留下來?”
宮羽煙卻像是沒看到他的窘迫一般,自顧自地說出這麼一個問題。
“沒沒沒……”
李閒下意識地想要拒絕,可話剛出口,突然一愣,瞪大了眼睛,急忙反問道,“等等……你剛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