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想到此,走到秦朗的身邊,一巴掌扇在秦朗的臉上。
“你這個不孝子!你這是什麼眼神?還想吃了清淺不成?”
“你們的婚事兒雖是長輩們決定的,但是你忘了你們從小一起長大,那時候你多護著清淺啊!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誰要是敢欺負她,你總是衝在前頭。
你們快要辦婚事兒時,你更是滿心歡喜。
聘禮都是你親自挑選的!
可如今,你倒好,離家三年回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對她橫眉冷對,還……還……”
“你這是要寒了清淺的心呐!”
秦朗微微低下頭,臉上火辣辣的疼,可心裡卻像是被什麼揪住了一般。
遙想年少時光,他也曾對時清淺心動不已。
彼時的她,容顏傾國傾城,才情更是譽滿京都,是眾人眼中才貌雙絕的奇女子。這般風姿綽約的佳人,又怎會有男子不為之傾心?
可人總會變的,而這一切變化的根源,就在於秦墨玨。
那人實在是光芒萬丈,太過耀眼出眾,隻要他一日在世,皇上便決然不會讓永安侯府掌握半點實權。
就算他不在了,依照現在的局勢,皇上也大概率不會再把權勢交到秦家頭上。
秦朗心裡跟明鏡似的,哪怕自己胸懷抱負,一腔熱血,到頭來,大概率也隻能如父親一般,在這侯府之中碌碌度日,做個徒有虛名的閒散侯爺。
故而,他若想在波譎雲詭的朝堂之上闖出一番名堂,平步青雲,唯一的捷徑便是攀附上皇家公主這門親事。
一旦與皇家聯姻,便等於和皇室牢牢捆綁在一起,自此往後,榮華富貴、高官厚祿等諸多令人豔羨的機遇,定會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地湧來。
隻是,這通往權力巔峰的道路,代價慘重,需要他親手斬斷與時清淺的那點子感情。
在秦朗心底深處,女人與那令人目眩神迷的權勢相比,實在是輕如鴻毛,不值一提。
思及此處,秦朗的眼神再度恢複了冷峻與決絕,望向時清淺的目光裡,陰霾沉沉。
秦夫人說完秦朗,又走到時清淺的身邊道:“清淺啊!郎兒也是被那個狐媚子迷惑了心智呀!你放心,這件事情娘會給你做主的。
等到那陸紅昭生下孩子,娘就將她趕出侯府,那孩子就養在你的膝下,認你為母親!這也算是對陸紅昭最好的報複了。
至於郎兒,看在你們兩個少時情誼的份上,能不能不要將事情鬨大?畢竟這件事情若是鬨大了,郎兒的前途就完了。你們夫妻一體……”
“婆母,清淺日後不會和世子夫妻一體了,我剛剛已經和祖母說過了,今日我是要和世子和離的!”
時清淺不等秦夫人說完就打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