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倆人隨手丟在地上,扭頭問林逸有沒有翻譯器,剛剛簡單的溝通都是她用英文說的,但這兩個人的語言聽起來比較複雜,以楚奚淺薄的認知裡居然不知道是哪一門語言……她隻能寄希望於林逸,既然能翻譯給自己聽,就一定能翻譯給對方.......吧?
林逸收到楚奚派發的任務,把兩把槍都彆到了腰後,半蹲下來擺弄自己的裝備。
天氣熱,他本來就穿得少,簡單的黑色t恤包裹住少年薄而堅韌的軀體。因為要方便彆槍,所以把t恤也紮進褲子裡了,槍這麼一彆,肩膀是肩膀,腰是腰,又顯得腿格外細長,月光打在地上,掃在他的身上,露出好看精致的腳踝——被丟到地上的男人除了一開始的惱怒和羞辱,在看到他的瞬間就變成了癡迷和渴望,他眯著眼順著少年的頭發往下細細看過,視線仿佛像是黏稠的觸手,貪婪的黏在少年身上。
林逸頓了頓手裡的動作,他似乎察覺到了不對,猛地抬頭對上了男人的目光。
男人看到他看過來更覺得刺激,他被抹布堵住的嘴角滲出透明的液體,看著林逸的目光簡直要帶上撕扯的信號,被綁在身後的雙手也不停地掙紮,借著地板、垃圾、繩索........所有能碰到的東西觸碰自己的下體,惡心的笑容悶在喉嚨裡,眼裡更是不加掩飾的惡意。
楚奚皺眉的瞬間從身旁抽出了一把劍,她動作尤其快,手起刀落就要收他的命……
“姐姐。”林逸平靜地喊住了楚奚,他直視著對方的眼神,似乎並不在意對方的冒犯,他隻是安靜地站起了身,月光打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拖得又細又長。
他安靜地開口:“可以讓我來嗎?”
楚奚沉默一瞬,點了點頭。
男人自從林逸開口後視線就一直黏在他身上,根本沒有看到楚奚手上有劍,或者說他看到也不會思考……他們這些人不是亡命徒就是沒什麼活命的法子,但也有人天生愛好殺戮、搶奪、好鬥,寨子上的人不少,毒蟲與毒蟲養在一起能孵化出什麼呢?惡隻會更惡,他們不在乎生死,隻要當下能享受到快樂就足夠了!他的舌頭被抹布頂在喉嚨處,強烈的臭味和嘔吐欲並沒有使男人轉移絲毫注意力,他一直在盯著月光下的少年,似乎死在他手裡是什麼了不得的快活事。
林逸跟楚奚要了幾副手套和匕首,催她離開。
並再次聲明:“在我說可以之前,不許進來哦。”他第一次顯示出強勢的一麵,直視著楚奚的眼睛一定要等到她回答。
“……哦。”楚奚莫名憋屈,轉身出了船艙。
前腳剛出艙門,後腳門就被拍在她腳後跟上了。
楚奚摸了摸鼻子,一時間都有點認不出少年是林逸還是林淵了。
不過既然答應了少年,她就不會偷聽偷看。
漂亮精致的女人百無聊賴的靠著欄杆對著天空發呆——今天倒是個不錯的天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