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莉的聲音提高了八度:“竹竿是我們北國難得一見的天才。”
青鬆城主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我知道。”
嚴莉的怒火幾乎要將整個大殿點燃:“他殺了王戰。”
青鬆城主依舊平靜:“我知道。”
嚴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王戰是我們北國立功無數的戰士。”
青鬆城主的語氣依舊沒有波動:“我知道。”
嚴莉終於爆發了:“你知道個屁。”
青鬆城主輕歎一口氣,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他是道空,是釋空的弟弟,親弟弟。”
嚴莉的眼中閃過一絲輕蔑:“那又如何,不過是一個領悟領域的道境而已。”
青鬆城主的眼中閃過一絲憂慮:“魔胎首領在,我們自然無懼,可魔胎首領在起源世界,不在新世界,如果道空死了,釋空亂來,我們該怎麼辦?”
嚴莉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大不了一戰而已。”
青鬆城主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沉重:“那會死多少人?”
嚴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曆練就不會死人嗎?”
青鬆城主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曆練,是在岩石大陸之外,都是實力強大的修行者,他們與巨獸戰鬥,不敵戰死,那是命,但岩石大陸內呢?我們有多少普通人?他們或許天賦不高,甚至沒有天賦,但他們的後代,或許就能冒出強者,如果因為一個強者的怒火而死,太不值得了。”
嚴莉的眼中閃過一絲動搖,但她很快又堅定起來:“那我們就這樣放任他嗎?”
……
在這片廣袤無垠的大陸之下,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世界。
神蟻族,這個神秘的種族,他們不喜歡陽光的照耀,更偏愛大地的懷抱。
他們在地底深處挖掘出一座座宏偉的城市,城市的街道錯綜複雜,如同迷宮一般,讓人迷失方向。
在這樣的黑暗之中,神蟻族的視力幾乎派不上用場,他們依靠著敏銳的嗅覺來分辨位置和路徑。
他們最大的城市,被稱為神蟻城,是一個充滿了奇異構造的地方。
在神蟻城的地底宮殿內,一場兄弟間的對話即將展開。
道空站在釋空麵前,他的身形高大,但在釋空麵前,他顯得有些渺小。他的六臂已經失去四臂,隻剩下獨雙臂,傷口雖然已經結疤,但那深深的恨意卻如同一道無法愈合的傷痕,刻在他的心中。
“大哥,你我聯手,蕩平北國。”道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他的眼中閃爍著複仇的火焰。
釋空盤膝坐在大殿中心,六隻手臂做著不同的姿勢,道韻在其間流轉。
那是一種深邃的玄奧道韻,與綺羅的道相似,又完全不同。
他的眼神平靜,仿佛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
“不行。”釋空的聲音平靜。
“你沒看到我身上的傷嗎?”道空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
“看到了。”釋空的回答簡單而直接。
“你不是我兄弟嗎?”道空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是。”釋空的回答依舊平靜。
“兄弟受辱,大哥是否應該幫我報仇。”道空的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應該。”釋空的回答依舊沒有變化。
“那為何不願出手?”道空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
“不到時候。”釋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深意。
“什麼時候是時候?”道空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迫切。
“不知道。”釋空的回答讓道空的心中湧起一絲不滿。
“現在北國有人能攔住你嗎?”道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挑釁。
“應該沒有。”釋空的回答依舊平靜。
“那為何?”道空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
“我們可以和北國交戰,但我不能出手。”釋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歎息的味道。
“為什麼?”道空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
“戰爭,隻是神蟻族與北國的戰爭,我出手,就是神蟻族與神人族的戰爭。”釋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
“憑什麼?”道空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甘。
“因為我一個人就能滅了北國,神城的異不允許,西王母不允許,薑東薑西兩位生命之神更不會允許,更何況,現在的我無法戰勝百花魔胎。”釋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沉重。
道空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她在起源世界,不在新世界,等你回起源世界,已經可以和她一戰,更何況還有我,我們兄弟聯手,何懼於她?”
釋空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他深深地看了道空一眼,然後緩緩地搖了搖頭:“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道空,你不懂……”
道空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他緊緊地握著拳頭,黑色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黑色的掌心。
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但他知道,釋空的決定不是他能夠改變的。
“既然如此,那便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