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敬凱也作為犯罪嫌疑人被逮捕起來了。
但他不見棺材不掉淚，在警方沒有拿出如山的鐵證之前，要麼裝傻，要麼沉默。
秦耀進到審訊室的時候，審問的警察小簡正一肚子氣：“媽的，油鹽不進的家夥，真當我們拿他沒辦法？”
秦耀拍拍小簡的肩膀：“休息會兒，我來。”
看到他，方敬凱的情緒終於有了波動，一雙眼帶著恨意：“纖纖死了。”
秦耀道：“嗯，我知道，被犯罪分子一槍貫胸。”
他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的樣子，激怒了方敬凱：“秦耀你他媽是不是人？有沒有心的啊？她那麼喜歡你，連生命的最後關頭都惦記著你，你就不能哄哄她，騙騙她嗎？”
因為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審，所以秦耀耐著性子跟他爭辯：“就算我承諾她活下去，我願意跟她結婚，也改變不了心臟嚴重受損，無力回天的事實，你是醫生，這一點你肯定比我清楚。”
方敬凱張了張嘴，無法接話，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秦耀繼續道：“並且，她的死，是你方敬凱造成的，是你害的。”
“我沒有！”方敬凱飛快的反駁。
“你做的事，警方早就有所察覺了，我們提醒過蒙纖，但她不信你是那樣的人，依舊選擇跟你在一起。方敬凱，蒙纖是愛你的，是想跟你有未來的，也正是因為真的對你動了心，才會在知曉你做的混賬事之後，致死也不願意原諒你。”
秦耀一邊說著，一邊觀察他的表情：“所以，你口口聲聲說蒙纖心裡還有我，不過是想減輕自己的罪惡感而已……”
“彆說了，彆說了！”方敬凱痛苦的揪著自己的頭發：“我特麼讓你彆說了。”
排山倒海的愧疚朝他襲來，像是要將他淹沒一樣：“纖纖死了，纖纖死了，是我害死了她。”
秦耀剛剛已經問過另外幾名罪犯，知道一些信息：“蒙纖因為害秦悅無辜受了牽連，內疚至極，一心隻想保秦悅安危，你是蒙纖最親最近的人，應該理解她的，仔細想一想，蘇雯可能將秦悅帶去哪裡？”
“我不知道！”方敬凱抱著腦袋搖頭。
然後突然抬頭：“你們知道她原名蘇雯？”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幾年前做的事，警方都知曉。”
方敬凱繃著的弦，終於斷了：“蘇妍琪以前有一個很愛她的男朋友……”
這貨回憶了一堆過去，最後總結卻是一句：“我真的不知道她把秦悅帶去了哪裡，最後德叔給他們打電話，也都沒打通。”
秦耀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廢物！”
然後起身出去，剛走到門口，接到齊曉斌的電話：“阿耀，有監控影像顯示，悅悅跟另外兩名犯罪份子，今天中午12點到12點半的時段裡，在滇南怒江傈僳族自治州出現過。”
“滇南傈僳族自治州？”秦耀倒吸一口涼氣：“距離榕城一千多公裡了，齊叔您確定沒看錯？”
“絕對沒看錯。”齊曉斌十分肯定：“但後來就再也沒看到過悅悅的影像……等下，我先接個電話。”
齊曉斌這邊剛剛掛掉，秦耀帶在身上的，秦悅的電話響了。
是黎焰打來的，聲音中透著喜悅：“老婆，我圓滿完成任務了，明天一早就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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