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美玲掃過那一桶桶備好的料。
往常兩個人都要忙很久。
麵粉按斤,各種小料是按克。
每一克都要精準,不能多,不能少。
“白君,你好厲害,我感覺你越來越能乾了。”
“昨晚的次數還不能證明我能乾嗎?”
白石的話讓白美玲臉頰一紅,瞪了他一眼道:“你不害臊,小心讓凜和紗希聽見。”
我已經聽見了……
鬼塚凜打著哈欠,心裡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耳朵為什麼這麼尖。
連樓梯那邊的談話都能聽到。
好尷尬。
可她又忍不住心中好奇,用手肘推了推紗希,低聲道:“你說,大哥和姐昨晚多少次?”
“我不像你這麼下流。”
紗希將眼鏡擺在角落,麵無表情地回答。
鬼塚凜本想發怒,又忽然發現,紗希的牙膏都要擠到牙刷外,打趣道:“確實,你更關注牙膏。”
紗希被二姐這麼一提醒,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的牙膏擠太多。
她麵色依舊不變,什麼都沒有說,漱口刷牙。
“假正經。”
鬼塚凜嘟囔一句,心裡敢保證,剛才紗希絕對在想兩人昨晚的次數。
嘖嘖,人不可貌相。
鬼塚凜結束日常洗漱,她率先跑向餐桌,一雙眼眸在白美玲和白石之間晃悠。
她臉上的笑容讓白美玲有些心虛,問道:“凜,你站在那裡乾什麼,快吃飯。”
“嗨~”
鬼塚凜拉長尾音回一句,什麼都沒有說。
那種話題私下和紗希說一說沒事,抖到兩人麵前,怕不是要被兩人修理。
她不想白美玲請出家法,打的自己屁股開花。
紗希拉開椅子坐下,一如既往地沉默。
喜歡在餐桌上聊天的是鬼塚凜和白美玲。
白石時不時加入談話。
紗希隻有被鬼塚凜挑釁,或者有機會嘲諷鬼塚凜的時候,才會開口拱火。
一般情況,她很少挑起話題,從不說學校的事情,也認為沒什麼好說。
她低頭喝麵前的粥,又夾一個熱氣騰騰的肉包子,熱乎的蒸汽模糊鏡片。
紗希掃過白美玲、白石。
現在兩人的衣服都穿好。
隻是一想到昨晚兩人脫光衣服的場景,紗希莫名有種困擾。
類似的困擾,她以往不是沒有產生,卻從沒有找到答案。
以至於每次升起這種想法,都需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平複心神。
紗希很喜歡兩人,卻又感覺,那種行為有點肮臟。
好像偶像光環遭到打擊。
紗希很尊敬白石,也尊敬白美玲,所以無法想象兩人和尋常人那樣,滾到一起,相互舔舐著彼此。
“唔……”
場麵不堪入目。
“紗希,你怎麼了?”
“我想到一個很難的數學題。”
“吃早餐就不要想那些。”
白美玲寬慰,又轉向鬼塚凜,“你多學學紗希。”
“嗨嗨。”
鬼塚凜不耐煩地回應,在她看來,名牌大學畢業還未必有自家咖啡店工作爽。
她直接在咖啡店當服務員,少走十幾年彎路。
這份驚世的智慧居然無人讚賞,讓她心中不由湧現淡淡的寂寞。
當真是伯樂難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