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染表麵神色正常,腳趾卻在拖鞋裡偷偷摳地。
好尷尬。
但是為了女主!為了她的小命!衝!
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跟在她的身後進了酒吧,一樓卡座舞池裡音樂聲震耳欲聾。交織在一起熱舞的男女們忘情地肆意發泄。酒吧環境很亂,但因為身後跟著的保鏢,沒人敢上前搭訕。
酒精再麻痹大腦,也不至於讓他們有送去上討揍的膽子。
三樓包廂,宋染讓兩個保鏢等在門口。自己毫不客氣地推門而入。
門被打開,在場玩得正起勁的富二代們動作一頓,不約而同朝門外看去。包廂內燈光曖昧昏暗,宋染逆著光站在門口,表情冷漠,長相模糊。但隱隱約約能看出來是個美女。
有人率先反應過來,喝得上頭的大腦轉動兩秒問:“這踏馬誰喊過來的妹子。怪好看的。”
旁邊摟著姑娘的男人,鬆開環在姑娘腰上的手,撐大雙眼仔細看了看,搖頭:“不知道啊,我不認得。你們呢?”
剩下的人接連搖頭,有男人吹了個口哨,“美女走錯了?不如來我們這玩,哥哥保證不欺負你。”
宋染沒理他,指指坐在左側沙發上,被迫拿著酒的任晚晚:“我來接她。”
任晚晚身邊的男人李予鑫眉毛一挑,“那不行,晚晚還沒跟我們玩完呢。再說了,她堂哥薑廉還在這,她可不能走。”
任晚晚拿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少量酒水從杯子裡灑出落到衣裙上,她試圖站起來,卻被李予鑫強製性按下去。任晚晚的臉因為酒精變得有些紅,她逼著自己把哭意逼了回去。
“你放開,我朋友來接我。我要回去了。”
李予鑫見她突然間開始反抗,覺得更好玩了。“急什麼。你朋友來,不得和我們玩一會兒再走嗎?”
任晚晚紅著眼瞪他,發現他要把宋染也留下,生氣罵道:“李予鑫你有病吧。憑什麼把我朋友拉下水。”
包廂內的其他人嬉笑,“老李,人姑娘一晚上都好脾氣,你居然把她惹急了。”
李予鑫被罵,臉色瞬時難看。李家雖然比不上顧家那種頂級豪門,但在A市還是有幾分立足之地。薑廉把人帶來之前可是交代他,好好替他教育教育這個剛認回來的妹妹。他才善心大發,幫他出手教育任晚晚。
他下巴一抬指向站在門口一直不出聲的宋染,隨手勾起酒桌上的一瓶未開封的新酒。
“喝了,我就讓你帶她走。”
宋染緩緩從門口走入包廂,門因為慣性自己悄然闔上。
她其實挺討厭仗勢欺人的紈絝富二代的,更討厭對女生動手動腳的男人。
任晚晚急得去搶李予鑫手中的酒。她真是蠢,明明上次已經連累學姐受傷,這次又把學姐卷進這群富二代的遊戲。
早知道,自己忍忍就過去了。想著想著,她鼻頭一酸。
宋染走到包廂中央,接過他的酒。看都沒看,直接鬆手。“砰。”酒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玻璃碎渣遍布在地上。
有人倏地睜開喝醉的眼睛,跳起來,“地震了?”
旁邊正坐等看好戲的人,一把將他推回沙發,沒好氣道:“你爹抄著棍子打你來了。”
“啊?可我爹昨天摔骨折,現在還躺床上起不來呢。”他迷迷糊糊又閉上眼。
旁邊人:……大孝子。
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