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打法,聽起來好像下手很重,並且會在臉上留下指印,但實際並不會很痛。
可溫承治還是被打得整個人都懵了。
“娘親……?”
“你給我跪下!”
瞿氏聲色俱厲,一副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的模樣。
溫承治從未見過這樣的瞿氏,嚇得“嘭”一聲跪了下去。
膝蓋搶地的聲音,溫淺淺聽著都覺著疼。
但她刻意沒用靈力護住溫承治。
因為,這是要做給某些人看的。
溫澤海進門的時候,就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瞿氏臉色鐵青,一記耳光毫不留情扇在溫承治臉上,令他下跪。
那一聲跪下,就連溫澤海都嚇了一跳。
瞿氏最是賢良淑德,從未對任何人紅過臉,這是溫澤海第一次看到瞿氏發火。
他很快走進來,看了眼低聲的溫承治,溫聲詢問道:“錦娘,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發這麼大火?”
瞿氏最是心疼孩子,曾經溫弘深住在府中的時候,她也是百般照顧,所以溫澤海心中實在奇怪。
“快跟我說說,這孩子怎麼惹了你生氣了?”
瞿氏的眼眶紅起來,一滴晶瑩的眼淚奪眶而出。
“爺……這孩子、這孩子竟是三日都沒去學堂上學,瞞著我跟他的夫子請了病假,卻偷偷去了那賭坊。他這是要跟他二哥學啊!你讓我如何不生氣?”
溫澤海想起溫承逸死後那怪物樣子,身上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勉強控製住臉上的表情,安撫瞿氏道:“你不要生氣,你還在月子裡呢,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溫澤海說著,吩咐銀杏:“給你家夫人泡壺下火的涼茶。”
“是。”
溫淺淺不滿地瞪著溫澤海。
【裝!裝什麼裝!裝體貼也不知道裝像一點。哪有月子裡的人喝涼茶的?月子裡的人最怕受寒了。】
瞿氏方才倒是沒注意這個細節,聽到溫淺淺的心聲,拿到了手邊的涼茶頓時放了下去。
溫淺淺又說:【不過娘親喝了沒關係,在我的靈力守護下,娘親的身子早在從鄉下回來時就完全恢複康健了。】
瞿氏這才重新拿起了涼茶,輕輕抿了一口。
溫澤海看她願意喝茶了,這才轉眸看向跪在地上的溫承治。
“治兒,你可知錯?”
溫承治雖然腦子沒有特彆靈光,但也不是個傻子。
早在溫澤海進門的時候,他就反應過來這就是娘親說的“配合她演戲”了。
所以這會兒,他故意露出一副不服氣的模樣。
“爹,兒子隻不過是讀書讀累了,想找個地方鬆快鬆快罷了。我是一個人,不是一頭驢,我也有需要休息的時候啊。”
溫澤海臉色難看。
對這個三兒子,他一向是放養的,因為這個兒子生來就不聰明,學什麼都比彆人慢一步。
但好在,這個兒子還算懂事孝順。
可如今,他居然變得如此牙尖嘴利。
瞿氏生的兒子,真是一個不中用的都沒有。
溫澤海心中不禁騰起厭惡。
“溫承治!這是你該有的說話態度嗎?”
“孩兒的說話態度有什麼問題嗎?”
“你——”
溫澤海對上溫承治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怒從心起,罵了句“混賬”之後,一腳踹在溫承治的肩頭。
溫承治整個人被踹得往後仰倒。
瞿氏吃了一驚,竭力忍住心痛,露出一副冰冷的表情說:“溫承治,你太令爹娘失望了。從今天開始,你不必去學堂了,在家裡好好給我反省!不反省好,不許出你的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