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著急,一上火,她的計劃才會更加順利實施。
這幾日,她都打算繼續用這個辦法,將大海捆在這邊。
至於瞿氏那邊,她暫時不想去管。
橫豎那是個蠢的,大海又不在乎瞿氏,根本無需在意。
今日可不是為了見溫澤海讓翠喜出去,抱著溫妙雪道:
溫澤海這才鬆了口氣。
月色沉下來。
瞿氏正要讓銀杏為自己打水來洗一洗,隻聽溫淺淺的心聲突然響起——
【娘親,我們的客人來啦。】
“客人?誰?”
【二皇子。】
瞿氏猛地直起身:“竟來的這樣快……”
她以為至少要到了明日早上的。
【快些清了院中的人吧,窩要為他治病啦!】
瞿氏心中一陣激動。
淺淺能讓二皇子說話了!
如此一來,二皇子以後便有坐上那大位的機會,他們一家也不必因太子日後登基過河拆橋,而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她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血液都在往腦袋上衝。
那是太過激動導致的。
但瞿氏很快冷靜下來,她讓銀星和銀杏守在外頭,保證屋子附近沒有他人,便清了清嗓子,抬高音量道:“二殿下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
話音一落,一道黑影便出現在了瞿氏麵前。
少年一身夜行服,臉上蒙著塊黑布。
他寬闊的後背挺得筆直,像是陡峭的珠峰,讓人看一眼就覺得高不可攀。
加之那雙眼睛黑到發亮,雖蒙著臉,亦可見他容貌之俊逸。
瞿氏隻快速打量了一眼,確認對方的確是二皇子李妄後,立刻跪下行禮。
“臣婦瞿氏,拜見二殿下。”
瞿氏還未完全跪下去,一隻寬大的手掌就扶住了她的手。
瞿氏抬起頭,就見二皇子快速收回手,對著她微微搖頭,示意她不用行禮。
看到這一幕,瞿氏的眼眶不由得慢慢紅了起來。
彆人見人行禮,隻需要說一聲“起來吧”便是,可二皇子口不能言,隻能親力親為將人扶起來。
隻一個舉動,就讓瞿氏深深感受到了二皇子的心酸。
她吸了吸鼻子,說了句“多謝殿下”,便也不客氣地直起身。
她左右看了看,見沒看到瞿行舟的人,隻有二皇子一個,不由得詢問道:“殿下,敢問我三弟他現在人在何處?怎的隻有您一人來了?”
李妄是有備而來,他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到了瞿氏手裡。
瞿氏拆開一眼,發現正是瞿行舟的字跡。
【見字如麵,長姐,我在回京師的路上受了點小傷,為避免耽誤殿下正事,便自請留在雲城山下療傷。長姐不必為我擔憂,半月內,行舟必定完好無損地出現在您麵前。】
署名:行舟。
瞿氏的眼眶再次紅了起來,急切地問:“殿下,行舟的傷可嚴重否?”
瞿行舟素來是個報喜不報憂的,他信中寫的是小傷,還不知道真實情況嚴重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