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陳嬤嬤便是方才掌嘴了翠喜的婆子。
她拽著不情願的翠喜,直接往外拖,邊拖邊說:“月姨娘讓你學規矩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我們府裡好,你可不要不識好歹!”
“不不……”
翠喜見這婆子的態度就知道,自己哪裡是去學規矩,就是故意折磨她的。
她連忙向銀星呼救。
“銀星姑娘,求你救救我……”
銀星故意露出為難的神色,用翠喜能聽見的聲音說:“月姨娘,她初來乍到,好歹讓她先適應兩天,或是先告知了韓夫人再說……”
“她有時間適應,來府上的貴人有時間適應嗎?難不成我一個姨娘,連管教下人的資格都沒有,還需要知會一個外人嗎?”
銀星支支吾吾,一副不敢說話的模樣。
翠喜就這樣被拖了出去。
隻聽銀月再次開口:“銀星,你回去伺候夫人吧,這兒有我看著。”
銀星躊躇著開口:“可夫人說,讓我留下來看著他們修葺這院子的。”
銀月冷下了臉。
“銀星,你可要瞧清楚你如今的身份,不然就彆怪我不顧及往日我們做姐妹時的情分了。”
銀星一副嚇了一跳的模樣,忙行禮道:“是奴婢的錯,奴婢這就離開。”
銀月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昔日的姐妹在她麵前自稱“奴婢”,這滋味真是美妙。
往後,她還要一步一步往更高處爬,讓那韓氏和瞿氏都不敢小瞧了她。
“月姨娘,那這梳妝台……”小廝見瞿氏身邊的丫頭都嚇得跑了,對銀月說話頓時更加小心翼翼起來。
“我方才說的你聽不見?”
“是、是……”
那梳妝台很快被搬到了銀月的月雅院去。
銀月卻沒就此打住,而是進到屋子裡親自指揮起了小廝們。
“這裡,這裡,擺些花就成了,不用放這麼名貴的瓷器。”
“那邊的窗戶紙沒破,就不用動了。”
“這些琉璃燈都收回庫房,橫豎她也隻住一段時間,換成普通的燈盞就行,免得磕了碰了。”
“被褥給她換新的吧,不必太昂貴,乾淨就行。”
銀月一一指揮著,能用一般的就絕不用好的,能不換新的,就都用舊的。
在沒人注意的桃花院外,一抹青色在牆角一晃而過。
不是彆人,正是銀星。
銀星聽著裡麵的動靜差不多了,這才折身回到瞿氏的院子。
“姑娘,果然如您所料,那韓氏將您原本的布置都否了。現在的桃花院,跟沒有布置差不多,頂多是能住人。”
瞿氏麵無表情地點了下頭。
“既然一切順利,那我們就且等著吧!”
溫淺淺正抱著一個瞿氏親手縫製的布偶啃。
她因吃得多,又經常用靈力給自己的身子灌輸能量,因而比尋常孩子長得快。
如今她牙齦癢癢的,怕是再過不久就要長牙了,所以隻能用這種方式緩解不適。
突然,她預知到了一件事,忙抬頭對瞿氏說:“娘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