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書筐打開,讓大家看看便是。”
“不、不行!”
方秀才眉頭一夾,許誌立刻說:“夫子,你看,他分明就是害怕了!作弊之物,必定在他書筐之中!”
許誌白說完,直接起身來到溫承治麵前。
溫承治忙摁住書筐。
“你想乾什麼?”
“我就想看一看,你為何攔著?莫不是做賊心虛了?”
“你才是賊!”
“你沒作弊,為何不敢給我們看?”
“我不想而已!沒有什麼為什麼!”
“你就是作弊了!”
兩番爭執之下,許誌白趁機一把掀開了書筐的蓋子。
隻見裡麵一個奶呼呼的小娃娃就躺在裡麵。
她的皮膚像雪一樣白,大大的眼睛像一汪清泉,櫻桃小唇微微嘟著,像是不高興。
而翹起來的那一縷呆毛更是可愛極了,讓人忍不住想上去狠狠揉上一番。
就連耳朵都是白裡透紅,耳輪分明,像是一件雕刻出來地藝術品。
好漂亮的奶娃娃!
許誌白是家中獨子,做夢都想要一個妹妹,可惜娘親生了他之後毀了身子的根基,加上爹並沒有其他妾室,這個妹妹夢是不可能實現了。
如今見到了溫淺淺,這簡直就是他的夢中情妹!
許誌白徹底愣住了。
溫承治見許誌白的神情就知道他瞧見了四妹妹,頓時心如死灰。
完了。
他今日手心這一頓打是免不了的了。
早知道會這樣,他今早就應該聽娘親的,上課之前就告訴夫子,然後把四妹妹交給書童照顧,而不是偷偷把她藏在自己的桌案下。
他就是太貪心了,很想要妹妹陪在自己身邊。
現在好了,一切都完蛋了。
“書筐裡可有作弊的東西?”
書筐的蓋子隻打開了一半,書筐又放在桌案下麵,夫子和其他人都未曾看到溫淺淺。
溫承治認命地閉上眼睛,下一瞬卻聽見許誌白說:“夫子,是學生錯了,書筐裡隻有一些吃食和用不上的書籍,沒有可以用於作詩作弊的東西。”
溫承治錯愕地睜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許誌白……吃錯藥了?
還是眼睛瞎了?
那麼白一團小奶團,他瞧不見嗎?
然而許誌白卻是看都沒看他一眼,對著夫子一作揖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既然不是作弊,那課業結束了,你要向治哥兒賠禮道歉才是啊,白哥兒。”
“是,學生知道了。”
“治哥兒,你也坐下吧!這一堂課,我們就來好好賞析賞析你這一首詩。”
“……是,夫子。”
溫承治愣愣地坐下,仍然覺得自己是在夢中。
莫不成,是四妹妹用了隱身術?
她神通廣大,一個隱身術不算什麼的吧?
溫承治無意間側頭,就瞥見一向看他不順眼的許誌白居然對他露出了一個極其和善的笑意。
溫承治更懵了。
不過他心裡也更加確定,不是他四妹妹用了隱身術,是這許誌白發癲,腦子進水了。
他假裝沒看到許誌白的眼神,坐直了身子聽夫子賞析他的詩。
雖然詩不是他作的,但是是四妹妹作的啊。
他與有榮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