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不能怨任何人,隻能怨自己不該生出這等背叛主子的心。
你便好好享受你所剩不多的好日子吧。
銀星伸出一隻手,扶住銀月的肩,趁著月色將人帶了出去。
等銀月離開後,溫澤海再次向瞿氏道歉。
“錦娘,都是我不好,實在是我那日喝多了,一不小心將那銀月當成了你……你知道的,我心裡隻有你,根本裝不下其他人。”
瞿氏故作信任地點頭。
“錦娘當然知道,相公的為人,錦娘最清楚了。眼下既然相公你也答應給銀月身份,那此事我們以後就莫要再提了。”
溫澤海連忙點頭。
然而他心頭的疑心卻緊跟著冒了出來。
大半夜的,瞿氏如何會突然過來?
還好巧不巧地撞見了他跟銀月行房中之事?
莫不是,她知道了什麼?
想到這,溫澤海忍不住試探出口:“錦娘,你突然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瞿氏早就想好了說辭,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逸兒的事讓我睡不著。”
她一臉難過之色,不似能偽裝出來的。
溫澤海稍稍放了心,他屏退眾人後說:“你不必憂心,逸兒的事我已經叫人處理了。我還會叫個大師,為他做法事的。”
瞿氏點點頭,露出了稍稍寬慰的神色。
但隨後,她又露出了一臉愁容。
“隻是,除了逸兒,卻還有另一件事,我拿不住主意,所以才半夜過來找你。”
“何事?”
“再有七日,便是淺淺的滿月宴了,我想好好為月兒辦一場滿月宴,也算是為府中衝一衝喜。我們府裡最近發生的事情都太過詭異,我心中實在是不安。”
溫澤海想起了妙雪。
這一次回京師,他將他們母女從鄉下接到了京師,就安置在他的一處私宅之中。
妙雪不能光明正大辦滿月宴,他如何甘心為溫淺淺這麼平凡普通的女兒辦滿月宴?
想到這,溫澤海立刻回絕。
“今日府中事多,你想衝衝喜是好事,但我還是覺得不妥。”
“淺淺畢竟是個女孩,女孩子的滿月宴,不宜太過惹眼。”
“我想,我們在府裡擺上一桌,請嶽父大人他們過來吃頓飯就算是為淺淺辦滿月宴了吧?”
瞿氏懷中的溫淺淺狠狠翻上了一個白眼。
【娘親,他就是為溫妙雪不甘心。】
【不甘心我可以正大光明辦滿月宴,他的另一個女兒卻隻能悄悄養在私宅。】
瞿氏聽著溫淺淺的心聲,心中冷笑。
溫澤海可真是一個“慈愛”的爹呢!
見不得他跟外室生的女兒受半點委屈。
可他有沒有想過,淺淺也是他的女兒啊?
瞿氏深吸了一口氣,道:“原也不是我愛瞎折騰,實在是淺淺身份不同,我若是不辦一場聲勢浩大的滿月宴,我怕反而對我們府中不利啊。”
溫澤海蹙眉。
“什麼身份不同?”
“相公剛回來,恐怕還不知道吧?前幾天我帶著淺淺進宮去看皇後娘娘,偶然讓陛下瞧見了。陛下看了淺淺便心生歡喜,所以親自為她賜了字。”
溫澤海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你說陛下親自為淺淺賜字?她可還未滿月啊!”
“錦娘如何敢拿這種事騙你?陛下為淺淺賜字‘明溶’。”
“明?哪個明?”
瞿氏來到桌案前,寫下了“明溶”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