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廝冷笑了一聲。
“誰教訓誰還不一定呢!綁起來!”
“你、你們想乾什麼……”清兒下意識後退,但很快被那二人牽製住,五花大綁著往外拽。
“放開我!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我是二夫人的陪嫁丫頭,二夫人從小待我如同親姊妹,你們膽敢這樣對我!”
“我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放開我!”
清兒不停地掙紮,但她一個弱女子哪裡是兩個男子的對手?
沒一時,她就被押解著來到了花廳。
花廳內燈火通明,首輔夫婦,瞿行皓和元氏分彆坐在上頭。
四人的臉色皆是無比的難看。
清兒心中“咯噔”一聲,頓感不妙。
但她還是強作鎮定,被摁著跪下後便故作無辜地問:“夫人……發生了何事?您為何要將清兒綁來?清兒做錯了什麼嗎?”
元氏彆開了眼去,也不知是生氣還是難過。
瞿行皓卻是沒那麼多複雜的心情,直接將一袋藥渣丟在了清兒麵前。
“證據確鑿,還不從實招來?”
清兒瞥見那藥渣心中就猜到了大概,但她素來會偽裝,哪怕證據丟在了眼前,還是一副不明白的模樣。
“二爺,奴婢不明白您這是什麼意思?奴婢要招什麼啊?”
“嗬!你真是不見黃河心不死!來啊,把人帶上來!”
不多時,一個身段纖細的青樓女子被押解進門。
看到那女人,清兒終於裝不下去。
她憤恨地盯著那女人。
“你為何要出賣我!”
那女子無視清兒,拜過花廳上的幾人後討好地開口:“首輔大人,瞿尚書,就是她從小女子這裡要走了避子湯的藥方。”
瞿首輔麵色冷沉地說:“你看看,是不是地上的藥。”
“是。”
女人應了聲,蹲下身去撿那藥渣。
片刻後,她站起身篤定地說:“就是這個,小女子每日都喝,不會錯的。”
“嘭——”
瞿首輔重重拍桌。
“賤人!你竟敢生出這等惡毒心思!”
瞿首輔向來是和顏悅色的模樣,如今翻臉,嚇得清兒抖了三抖。
就連一向慈祥的瞿夫人臉上都布上了一層冷沉沉的冰霜。
“來啊,把她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
元氏在這時轉過頭來。
“娘,先等等。”
元氏說著,邁步來到清兒麵前。
“清兒,你自小我便待你不薄,當初更是為你娘出了安葬費,將她風光大葬。但你、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她傷心、憤怒、懊悔,卻始終想不通清兒為何要這樣做。
清兒自知死期將至,冷笑一聲,決絕地望向元氏。
“因為你壞!你活該!你阻撓了我的夢想,我的幸福,我的未來,你怎麼配有子嗣!”
“你說你將我娘風光大葬,那是你應該做的!我不是把我的賣身契給你了嗎?”
“這不過是一場公平的交易,說起來還是你賺了,你拿這些事出來說,有什麼意思?”
元氏細眉緊蹙。
她不理解。
“我何時阻撓過你的幸福了?”
清兒雙目怨毒。
“何時?你竟然全忘了嗎?”
“在你成婚之後一個月,你自己許諾過我,要讓我做二爺的妾。”
“可你在那之後,再也沒有提過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