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月沒有接話,她明白,這不好辦,不過,周世崢抱負遠大,這是一個很有挑戰性的事情。
讓她這個準備好好放手休息的人,都有種要出手的衝動了。
“不急,還沒有到最差的時候。”秦疏月緩緩搖頭,“更何況,你不必想太多,總是有能用的人。”
周世崢握著她的手,感受這片刻的溫存,感慨道,“這世上能懂行之的人,唯有纖阿。”
秦疏月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胡然說這樣肉麻的話,她招架不住。
曾經的末世優秀將領,從未遇到過這種考核,不知該作何反應。
周世崢倒是覺得,這是秦疏月難得可愛的時候,實在珍貴。
第二日,總有人的盛裝出席。
不管大家願意與否在,這宴會都必須盛大而熱情,讓所有使者都看到他們的繁榮。
“纖阿有何感想。”周世崢冷不得問。
秦疏月冷淡的看著外麵盛裝打扮的諸位,女眷們滿頭的珠翠都要掉下來了,官員們的玉佩都換成平日裡少用的珍品。
“可笑罷了,是怕北辰國開價太低嗎?”秦疏月看著皇城的城門,隻覺得裡麵住的這位,真像是冤大頭。
不,真是又冤又慘的,是老百姓。
皇族的生活自來奢靡,便是國庫空虛,勒緊褲腰帶的人也不會是他們。
“若是當真是來要錢,這錢從哪裡來?”秦疏月想到這個問題。
周世崢隻是看著她搖搖頭,讓她心下一沉,果然猜對了,“賦稅。”
他們沒有再開口,隻是心知肚明。
秦疏月閉了閉眼睛,很快便恢複了以往的淡漠,全然看不出,剛才一身殺氣的人是她。
那種幾乎要實質化的殺氣,周世崢明顯感覺到,甚至是他都壓製不住的。
再看過去,秦疏月的手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漏下去,是她大拇指上的扳指,化為粉末。
周世崢似乎早有預料,將手上的扳指退下來,給她帶上,沒有說話,隻是拉著她的手。
二人很快就到了大殿。
看著金字的牌匾,金碧輝煌的大殿,秦疏月隻覺得更加諷刺了。
他們的位置自然是在靖安侯府這一處,和靖安侯張氏還有周婉瑩挨著。
今日張清雅也來了。
以往這種場合,她都會非常“識大體”地不出席,如今大概是身份不一樣,至少掛了東宮的名頭,就沒人敢怠慢。
說起來隻是小小的通房,誰知道日後的造化呢?
張清雅笑得滿麵春風,看著很高興,讓周婉瑩和張氏都放心了許多。
“清雅你放心,雖說是通房,可你和婉瑩是親表姐妹,自然是親近,和在咱們侯府沒什麼兩樣,有她給你撐腰,沒人能欺負你。”張氏忍不住小聲說道。
“姑母,我明白您的意思,我會聽話的,會好好輔佐表妹。”張清雅聲音輕柔乖巧。
張氏自來最滿意她,如今不會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