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嚇得連連發抖，段曄誠忙問：“你怎麼樣，是不是被撞傷了？”
女孩哆哆嗦嗦回答：“不是撞的，是我有抑鬱症和焦慮症，應激了……”
女孩沒聽懂暗示，段曄誠也有點無語。按理說這個時候女孩應該順坡下驢，說自己被撞傷了，段曄誠才好繼續調解，讓男童家長退步。結果這女孩過於老實，把段曄誠都給噎住。
段曄誠對男孩家人說：“要不這樣，孩子又沒受傷，姑娘和你們道個歉也就結束了。”
女孩偏偏又很有原則，她說：“不是我做的，我不道歉！”
男孩奶奶：“絆倒我孫子道歉就成了？不可能！”
一時之間，僵持不下，段曄誠也覺得腦瓜疼，自己明明換了個地方還是要乾這麼高血壓的工作。
爭執的聲音太大，連鄭晨都開門問道：“怎麼了？”
段曄誠就這樣隔著門在鄭晨耳邊解釋：“看過監控了，是那男孩的家長無理取鬨，要訛詐那姑娘，還威脅她人身安全。”
鄭晨：“嗯，事情很明了，還有什麼不能解決的嗎？”
段曄誠：“你知道我的職業，平時乾這種調解工作都是看誰講理就叫誰讓步……”忽然，他愣了一下，問道：“您的意思是？”
鄭晨：“我問的不是你平時工作的程序正義，而是你心中的道德正義。”
段曄誠瞠目結舌，他感覺頭好癢，要長腦子了。
鄭晨出了休息室，小五跟著她把門關上。一時，所有人都看到了這麵目可怖的人，這樣的麵容隻要看一眼就能深深記住。
鄭晨來到那對峙的雙方麵前，對小五說：“把這一家三口拉入兌換點黑名單，關入禁閉室，關個5天。他們家還有什麼人，也一並抓進去。”
小五帶著兩個守門士兵動手，那兩個大人大驚失色，掙紮不已。男孩奶奶罵道：“什麼？！憑什麼關我們！官家的人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
男孩媽媽對排隊的人群喊道：“老公！老公你說句話啊！”
所有人的視線往隊伍投過去，有個男人暗搓搓地往裡縮。
段曄誠把他拉了出來，問男孩媽媽：“這是你老公？”
男孩媽媽：“是！老公，你看他們！”
男人弓著腰雙手合十對段曄誠說：“阿sir，這事兒跟我沒關係啊，你就把我當個p放了吧！”
男孩媽媽和奶奶都氣得不行：“你——”
段曄誠：“還有其他人嗎？”
男人見勢不妙，趕快對著隊伍喊：“爸！爸！”
段曄誠又把隊伍裡一個老頭兒給薅了出來。老頭氣得吹胡子瞪眼，男人揚起犯賤的苦瓜臉：“爸，咱們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的，對不？”
鄭晨擺擺手：“都關起來，避難所的固定食物5天內也不必給。”
那一家子急了，紛紛喊道：“啊？！5天，這是要我們命啊！”
小五又叫來幾個士兵，把那一家五口押去禁閉室。不知道會關多久，現在一天就吃一塊壓縮餅乾，已經餓的不行了。要是連一塊餅乾都沒有，人豈不是要餓死？
這種缺衣少食的環境下，刑罰的成本太低了，隻需要一個封閉的屋子。
這一番不流血的殺雞儆猴還是震懾了在場排隊的幸存者，一時間他們都明白生事沒有好下場。
鄭晨：“沒有疑問了吧。”
段曄誠有點呆呆的：“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