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的死氣,在他的周身環繞。</br> 若不是有長生刀的被動起作用,葉楚蕭怕是因為卷入戰場餘波,而已經被迫‘死而複生’好幾次了。
“這便是意境級的交手?”</br> “真的是可怕啊!”
“一個個都跟移動的天災似的。”</br> 葉楚蕭當然不是第一次看到意境修士出手。
但過去幾次,要麼是在特殊環境下看到意境修士出手,要麼是境界關係不對等,又或是一方主場優勢太過明顯,根本就是全程壓製。</br> 完全勢均力敵的意境交手,這還是真真切切的第一次親眼看到。
雖然身在戰場核心周圍,確實很危險。</br> 不過獲得的好處,也十分明顯。
至少短短不過幾分鐘,葉楚蕭就先後獲取了十幾道道韻氣息。</br> “聖卷!你來自宮中?”路白眉看著那籠罩在黑色鬥篷裡的人,心中猜測著其背後的身份。
不知不覺間,那圍攻而上的青色蓮花,也不再咄咄逼人。</br> 他有了顧忌,也就放不開手腳。
天子之影揮動著鈞天劍,劈砍著路府的防禦大陣。</br> 撕裂的劍光,在晃動的陣法隔膜上,拉出一道道明亮的火光。
路府的那些仆人、侍衛們,紛紛受到牽連,損失慘重。</br> 路白眉回過神來,鬆開手中的符劍,單手一推。
手中的符劍,便立刻化作無量的霞光,纏繞向那天子之影。</br> 天子之影撕扯著霞光,濺碎的虹色,如萬千道流光,散落在了路府之中,將此處映襯出了夢幻的色澤。
隻是在這夢幻之下,潛藏的是無限的凶險與殺機。</br> 路白眉分心他顧,長袖一卷,掃氣三千清氣,化作了氣牆,保護著這府中生死飄搖之人。
如此一來,反叫他在主場之地,漸漸的落入了下風之中。</br> 能量激烈對衝碰撞之下,觸發了路白眉的舊傷,五臟牽扯生疼之下,不免咳出了幾口淤血。
“路兄!得罪了!”看出路白眉不太可能單獨將那籠罩在鬥篷中的人拿下,燕破再不遲疑,直接再次出手。</br> 啪!
還是那樣看似樸實無華的揮刀。</br> 與路白眉的手段相比,燕破的刀法,簡單、質樸的就像剛剛學刀的孩童,看不出半點的花哨。
但威力,卻屬實驚人。</br> 這一刀落下,直接切開了層層的能量防禦,也擊穿了那天子之影撐起來的幻象。
狠狠的一刀,筆直而又無法避免的落在了敵人身上。</br> 就像是一團無形無質的迷霧,身穿黑色鬥篷的身影,就這樣在燕破的一刀之下,碎裂炸開。
等到這迷霧再次重組之時,所有在場的人,都看清了他的麵容和穿著。</br> 這是一個穿著青色內侍服的中年人,麵色慘白無須,三角眼、鷹鉤鼻,單看麵相,便非善類,惹人不喜。
路白眉看著這名青袍太監,露出了不解之色。</br> 大恒宮中,太監也分品級。
最低等的是身穿灰色袍子的雜役太監,這類太監沒有修行資格,也不被看重,對於皇家之人而言,雜役太監甚至可能並不算作是人,隻能是一個物件,可以隨時被替換的消耗品。</br> 再往上就是有資格修行的青袍太監。
這類太監,往往多少算是宮內的小管事,得貴人寵信的,還能撈著些不大不小的權利。</br> 再往上是紅袍太監,這就是入了太太監的行列,往往是修行有成,又或是格外得天子、皇後、太後寵信。
最高則授紫袍,穿蛟龍袍,已經脫離了‘奴婢’的行列,即使是天子,也需禮待,而不是隨意的差遣、調配。</br> 隻因蛟龍紫袍的太監,都是萬中無一修成了意境的大修士。
而眼前之人,看其外貌特征,以及之前的手段,倒也都符合‘太監’的身份。</br> 但應該身穿紫色蛟龍袍,而非尋常的青袍。
當然衣服可以隨意換,不值得為憑證。</br> “你是誰?宮中禦馬、司禮、秉筆三處的大公公,可沒見你這號人物。”路白眉說道。
青袍太監聞言冷笑,沒有回答。</br> “管他是誰,先拿下再問。”燕破再次揮刀。
青袍太監卻是搶在燕破之前,先化作一抹殘影。</br> 手中的短劍,就像是劇毒之刺一般,先刺向燕破的胸口。
燕破的刀法雖大開大合,卻也並不缺少精細巧妙之處。</br> 刀鋒撩動,向上一揮,看似莽漢繡花,實則精準無誤。
鐺!</br> 短劍和長刀在下一瞬間,相互碰撞在一起,淩厲的勁風席卷開來。
燕破錯開一個身形,右腳上前,左腳後撤,整個
人帶著急速刹車般的旋轉力,狠狠的將長刀朝著青袍太監的咽喉斬去。
這一刀,並不是殺招,隻是逼其露出破綻。</br> 攻其自救。
砰!</br> 就在燕破的長刀揮出去的一刹那,他手中的刀光,化作了一片星雲,將青袍太監纏繞起來。
這也是葉楚蕭第一次,看到燕破的刀鋒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