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黃賭毒不分家,這苦命的女子是怎麼淪落風塵的自有其中的故事,朱槿榮心一軟,就想扶起她好好安慰,但那龜公卻不這樣想,他見慣了這些妓女的慌不擇路,也見慣了達官貴人的偽善和冷漠。
龜公一腳踢在那女子的肩頭,將她踢了老遠,那女子就像一塊破布一樣身體砸在了木門之上,狀態淒慘,“低賤肮臟之人,莫要汙染了小姐的衣裙!就你也配哭天喊地,你老子將你賣進來的時候,可……”
“住手!”朱槿榮怒聲道,她酒氣上頭,走路都飄,還是儘可能的維護那可憐的女子,掏出手帕擦著她額頭上被打出的血跡。
“人不分貴賤,這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哪裡輪得到你這個賤人來做主?”朱槿榮怒嗬道,她站了起來,忍不住就是對那龜公一腳,她畢竟習武,那一腳也帶著狠辣的力道,踢得那龜公哭爹喊娘。
這裡的動靜也驚動了彆人,常捷在廳內和祝今飲酒,心中頓覺不妙,連忙和祝今起身趕了出來,一同趕來的除了那些好事者,還有這花萼樓的老鴇子。
老鴇子擰著帕子誇張地唉聲歎氣,看著那女子磕破的額頭誇張地痛哭流涕,仿佛是自己丟失了什麼珍寶一樣,再看著朱槿榮和龜公的狀態,也猜到了什麼,“小姐莫要生氣,都是奴婢的女兒不懂規矩,擾了小姐的雅興……阿來,你也是個不懂事的,小姐喝了酒,怎麼引她到這裡來了?還不快給小姐道歉!”
阿來是那龜公的名字,他扶著腰艱難的爬起來,下一步就是跪下給朱槿榮作揖,“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小姐,實屬不該!小姐大人有大量,且原諒了小人!”
人群中常捷和祝今也擠到了人麵前,見那女子可憐的模樣,也心生憐憫,又看到朱槿榮一言不發的狀態,知曉她喝了酒,腦袋還不清醒。
他們扶起朱槿榮,又有小丫鬟扶起了那被毆打的女子,祝今道,“大家散了吧,都是誤會,誤會。”
人群應聲而散,那頭簪大紅牡丹花的老鴇子也唉聲歎氣的跟了上來,還有那龜公,忍著疼痛,往無人的房間走去,等候發落。
那女子在朱槿榮的懷裡還在瑟瑟發抖,死死地揪著朱槿榮的衣服,小丫鬟勸了好幾句,她才回過神來,不情不願的放過了醉酒的朱槿榮。
“我無意給人斷案,你們且說說這是怎麼回事?”祝今在高位上落座,常捷扶著尚且還暈頭轉向的朱槿榮在塌上臥下。
那龜公自然知道祝今的身份,說話越發滴水不漏,“小人在教訓雛妓,被這位小姐看見了,許是惹了這位小姐的不快,她便打了小人,為這雛妓出頭!”
“求您救救我,我是被拐來的,是良家子,不是什麼雛妓,且求小姐發發慈悲……”那女子哭嚎著,早已經忘記了額頭上的傷,一頭的鮮血看上去分外滲人。
“什麼良家子!你爹賣你進來的時候,可是白紙黑字,簽字畫了押的,以後你就好好給咱們待在這裡,媽媽疼你。”那老鴇子牙尖嘴利,看上去是讓人厭惡的嘴臉。
“這小騷蹄子,老娘好生規勸著,說不到年紀不接客也由著她,好幾次都妄想跑了,你跑了,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