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良全身泛起藍色炁息,逐漸包裹於手掌,“能夠探知記憶的明魂術,說到底還是對靈魂的加工,既然可以對彆人施加影響,那對自己也是一樣。”
“或許可以通過某種方式,將自身靈魂改造的更為堅韌。”
思考之際,黑暗彌漫了四周,呂良仿佛置身於一處陰暗洞窟,周圍是一群畸形怪狀的人。
幻覺又來了!
他就地盤坐,候在原地。
麵對這些虛實不明的幻象時,呂良已經習慣用這種處理方式。
“該死!還是處理不掉,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呂良嘗試剝奪掉腦海中那股多餘的存在,可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濟於事。
“算了,幻覺隻要不是關鍵時刻出現就行,我總不該那麼倒黴吧?”
等幻覺潮水般消退,呂良還盤坐於山野林中,這次是紅色漆團包裹了手掌。
“當時逃無可逃,摔了個四肢斷裂,經脈儘毀,臨死之際心念一動,沒想到這家傳異術的門道還真被我摸出來了···”
明魂術到底是什麼東西?
“哎呀呀,這就是呂家的明魂術啊!當真是名不虛傳!”
中京和諧醫院內,王藹欣喜拍著手掌,滿臉笑容,輕輕拍了拍王並的肩膀。
“還不快點和呂老家主致謝。”
“不必了。”王並還未起身下病床,便被呂慈喊住,“一點俗世禮節就免了。”
王並甩甩頭,頭痛欲裂,總感覺像是做了一場十足可怖的噩夢。
關於群靈山被折磨的那段記憶被抹除之後,他才放棄了那自殘行為,開始匪夷所思地凝視渾身傷疤。
“這是誰乾的?”
王藹按了下他的腦袋,叮囑道:“有些事情彆瞎想,全當他過去了,日後行事不可太過張揚放肆。”
“有些事情,就交給太爺去處理。”
王並聽不懂王藹的言外之意,但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呂慈見王並恢複了正常,沒有逗留的意思,便協同呂恭一起離開了。
去往呂家村的返程之路上,坐在呂慈旁的呂恭麵色凝重,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異狀自然逃不過呂慈的眼睛。
“你看起來是有心事?”
呂恭欲言又止,躊躇了良久,才緩緩開口道:“太爺,咱呂王兩家的關係,我都是明白的,有些事情我不該藏私。”
“但那王並的記憶我確實沒有處理乾淨。”
“嗯?”呂慈朝臨旁看了一眼。
“他的記憶中有我不敢觸碰的一部分,很邪門,我的直覺告訴我,絕對不能碰!所以我把那一部分給留下了,王並治好了,但是也沒完全治好。”呂恭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那感覺,就像是站在了一座漆黑陰森的銅門之前,要是打開了,裡麵藏著的怪物就會蜂擁而出。
“太爺,我輩分低,沒資格過問您同王家家主的合作內情,但就是不知道曾孫的這點私心,將來會不會影響到兩家的關係?”
呂慈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
“呂恭啊呂恭,哈哈哈哈!”
“太爺?”呂恭被這場麵嚇得不輕,生怕做錯了事情。
“不用怕,你做的很好。”呂慈說道。
連血緣撐起來的關係都不堪一擊,更不用說利益勾連起來的“同氣連枝”了。
呂恭聞言如釋重負,但還是心虛撇了旁邊一眼。
他太爺不該不知,有些憑借利益建立起來的關係,要比血緣更為深厚牢固。